记忆里,他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奇怪的是,除了时绿以外的记忆,都是正常的。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白手起家,创建的公司,也记得如何把律晔科技一步步做到行业龙头。
所有记忆看上去都毫无破绽,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所以许宿野坚持自己的记忆没出错。
“他多久能恢复?”病房外,时绿问医生。
“这个情况不好说,等病人脑部的损伤恢复,他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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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住院那几天,时绿很少跟许宿野交流。
许宿野拒绝她的照顾,打电话让助理来陪床。
时绿恢复了正常上课,下班后会去医院,陪着许宿野坐一会儿。
他对她口中的记忆持怀疑和排斥的态度。大多数时候,他们两个都不怎么说话。
时绿跟许宿野大概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想说服他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可许宿野的回应却是:“你说我们结婚了,结婚证呢?”
“在你那儿。”时绿说。
许宿野冷静地分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应该也有一张结婚证。”
“我没留,两个结婚证都是你拿着。”
“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那你用什么来证明,我们结婚了?”
时绿想起自己手上戴的戒指。
她看向许宿野的手,手指修长莹润,什么饰品都没有。所以戒指也不能成为证据。
见时绿陷入沉默,许宿野又继续逼问:“你说我们结婚了,却找不出任何一个亲人朋友来作证?”
“我们没公开,所有人都不知道。”
“婚礼呢?办过婚礼总会留下一些照片或者视频。”
时绿怔了怔,说道:“我们没办婚礼。”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中间分开了四年,后来你为什么会答应跟我结婚?”
这个问题,时绿答不上来。
如果如实说,当初跟他结婚是为了报复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他肯定更加不会愿意签离婚协议。
许宿野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眼里的光变得黯淡。
他有些自嘲地轻笑,嗓音沙哑:“时绿,你想骗我,至少提前做点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这些漏洞百出的理由来耍我。我不是三岁的孩子。”
许宿野微低下头,像是被骗多了不肯轻易相信她。
看到他这样,时绿心里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涩疼。
她以前总是会骗他,让他失望。
“你如果还是不信,我们可以去民政局。”
许宿野声音淡漠,“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演戏。”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欲跟她多交谈的模样。
时绿心里有气,但看到许宿野脸色苍白,还没完全从失血过多的状态中恢复,到底是把这口气强行咽下去,起身离开。
她回了雁来云湾,去许宿野住的地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藏结婚证的地方。
在许宿
野出院前的这段时间,时绿想尽了办法去证明他们的关系,结果却不尽人意。
她手机里,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照片,连聊天记录也被她每天清除得干干净净。
许宿野手机里倒是有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但是他的手机被姚立拿去维修,所有存储的东西都丢失了。
现在许宿野完全不记得这几年的事情,也不承认他们结过婚。
时绿想不到办法让他签离婚协议。
就这样糊糊涂涂地跟许宿野保持着婚姻关系,不是时绿想要的结果。她还是想离婚。
但许宿野坚持认为,她又在想办法欺骗他,根本不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