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提了。
把沈西成带过来应付已经超过姜禾绿的能力范围,现在又让她千方百计把时怀见叫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带两个不同女婿去给老父亲过目。
沈西成答应下班后会过来,但是等到下午两点,依然不见人影。
姜禾绿习惯他的放鸽子,姜父却不太习惯。
再不来,父亲真要怀疑了。
姜禾绿退到病房外,给沈西成拨了个电话。
很长时间,那端才接通。
“喂?”
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姜禾绿直接愣住了。
什么情况?
过了会,电话里又变成沈西成的声音:“我在开车,马上过去。”
姜禾绿没说话,心里隐隐约约有数。
沈
西成解释道:“刚才接电话的是清韵,她今天回国,我去接她的路上耽误一点时间,你不着急吧?”
“……没事。”
“那就好,我马上到了,你去医院门口接我下。”
姜禾绿的脑子嗡嗡作响。
果然,陈清韵回国了。
之前就有预料,也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白月光真正回来这天,她不得不重新整理自己的地位。
替身肯定是被白月光吊打的,陈清韵都不需要开口,沈西成便为她俯首称臣。
姜禾绿压住自己难以平复的心境,拉开门缝,小声道:“爸,他马上来了,我去楼下接人。”
同样都是被放鸽子,这次的心情很不自在。
沈西成为了接陈清韵和平日里工作忙而迟到,这是两码事。
明天,刚好是替身旧合约的到期日。
今天带他见过父亲后,把话说清楚,姜禾绿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这样想着,她心里好受一些,来到门口,时不时眺望远方。
许久,她没等到沈西成,倒是看见了时怀见。
他今天穿得比平常较为休闲,连商业腕表都没戴,浅色衬衫深色西裤,气质依然卓尔不群。
想到自己说的话,姜禾绿不敢忽略这个大老板,主动打招呼:“时总。”
时怀见应声一瞥,随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人。”她答后又问,“您来看望病人吗?”
“嗯,来看望大哥。”
这是他第一次谈及他的家人。
护士们经常谈及的病人,竟然是他的大哥。
可惜现在不是吃瓜的时候。
姜禾绿继续等人,站得双脚疲软,力不从心,白着一张小脸,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倦意。
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
这模样,难免让人担心。
见她状态不对,时怀见没有直接离开,问道:“你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啊?”她不自知地摸了摸脸蛋,“有吗。”
“要不进去休息下。”
“不用。”姜禾绿摇头,“可能是生理期有点贫血,我都习惯了。”
“确定没事?”
“没事的。”
话音落后没多久,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动两下。
脚下不稳,姜禾绿下意识去抓旁边可以扶的东西,无意间抓到男
人的胳膊。
指甲不小心在他腕上留下不浅的痕迹。
“不好意思……”她讷讷道歉后,试着收回自己的恶爪,却因为头重脚轻,平衡感极差。
不等她抽手,时怀见反握住纤细的腕,帮她保持平衡,眉宇间轻皱,“身体素质不好,逞强什么?”
“我……”
这次,姜禾绿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撑不住突如其来的眩晕,视线难以控制地迷糊。
下一秒,人就昏了过去。
身子直晃晃地往前倾,倒在地的场景却没有发生。
姜禾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