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青霭醒来时陆黎书已经不在床上。
他侧过头看着略微凹陷的床,还没等昨晚的思绪回笼就听见开门声,立即缩回被子里装睡。
“醒了就起来。”
许青霭没动。
陆黎书淡淡提醒:“我要去公司,再不起床就自己去学校。”
许青霭一把掀开被子,忿忿道:“我自己走!”
陆黎书往他大腿扫了一眼,“还能走?”
许青霭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用被子遮上,昨天晚上他被迫用两个小时画了一张画,构图稀烂色彩糟糕,连线条都乱得没法看。
他还说自己画画退步了!
谁能在那种时候还保持冷静!
许青霭腿根被使用过度,从一开始的麻和烫到最后开始刺痛,总觉得好像被擦破皮一般双腿打颤哆嗦。
他昨晚没能撑到最后,过度呼吸综合征病发一样的感觉让他意识迷离,几乎痉挛着被陆黎书捂住口鼻询问还敢撩么。
他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摇头向他保证。
呼吸与声音被掐断,许青霭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身后的男人全权掌控。
“老流氓!”许青霭下床拿着衣服跑进卫生间,发现腿根的红痕已经消失,长舒了口气,还好,没破皮。
许青霭咬牙切齿地换完衣服下楼,发现陆黎书正在桌边装订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顿时喘不过气了。
“你……你弄画干什么?”
陆黎书抬眸扫他一眼,“挂起来。”
许青霭一把抢过相框,“不行!绝对不行!”
他昨晚被陆黎书弄得……把这张画都弄脏了,上面还沾着他的那个东西,虽然用颜料覆盖住了但总归还留在上面,这怎么能挂起来!
许青霭死死抱着相框坚决不同意,陆黎书将他拽到腿上亲了一会,轻而易举从他手上拿走相框,低声说:“为什么不行?这是许老师画了一晚上的成果,很漂亮。”
许青霭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恶狠狠谴责他:“你出差回来就教训我,已经惩罚完了这个不许挂。”
陆黎书捏着他下巴,强迫他看自己,“好好想想,我出差回来第一件事是什么?”
许青霭想了想,好吧是买玫瑰。
陆黎书拍了他屁股一下,“下去。”
许青霭赶忙从他腿上下去,嘟囔道:“又不是我要坐的,你的大腿坐一次就要掉半条命,谁想坐了。”
陆黎书回头,许青霭立刻弯眼笑:“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过来。”
许青霭被教训狠了,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都很乖。
陆黎书在忙一个很大的项目,为了节约时间几乎每天住在陆氏旗下的酒店里,许青霭过去一次,只是亲了亲就去开视频会议了。
许青霭照常接稿画画,做他见钱眼开的小财迷,以及绞尽脑汁想怎么在五年之内让宋清峰刮目相看。
费于明笑他:“口嗨一时爽,圆梦火葬场,让你飘。”
许青霭忍不住叹了口气,费于明瞥了眼,说:“还是先想想艺术节怎么搞,安珂说想跟我们一组,问你答不答应。”
许青霭没什么意见,前几天林尘也想跟他一组。
费于明又说:“我听说这次艺术节开幕式要找学生代表发言,聂棋好像在争取,不过从江城回来之后他好像安分了很多,上课看见你都不找茬儿了。”
“不知道,谁能猜中一个神经病在想什么。”
许青霭在刷微博,突然坐直身子把手机转向费于明。
“肥鱼,你帮我看看这个转发是不是真的?”
费于明探头过去,也愣了。
许青霭看着页面上宋清峰的转发,要不是还配了一句“不错”,他都要以为是追到微博来骂他了。
费于明说:“他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许青霭觉得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