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昭脱下外套看了眼,又闻了闻,无色无味透明液体,男人面色平静:“化学实验室偷的硫酸啊?”
又不是浓硫酸,就普通学生能接触到的稀硫酸——
只不过这种东西如果碰到眼睛也很麻烦。
“你妈的,现在的学生吃饱了撑着好好读书不行吗刷什么微博!你那么努力你的乔欣姐姐知道吗?”陆小童骂那个被摁在地上的小男生,“薄哥,这个怎么处理啊?”
“放开我!那女人该死!那么嚣张!”那学生还在怒吼。
陆小童不好动手,那些许绍洋派来的保镖里其中一个走上来抽了他一巴掌,世界安静了。
“还是学生呢,看着和我小舅子一样大,我还能告他啊?”薄一昭冷眼旁观,将西装往那人身上一扔,“把我外套给他带回去,让他父母赔了完事。”
陆小童接过外套,看了眼橘黄色的马车品牌标志水洗标,随后看向在地上不停挣扎的小孩,心里同情万分,心想一会儿他可能宁愿被告上上法庭拉倒——
也好过被父母活生生打死啊!
这边薄一昭拉着惊魂未定的徐酒岁上了车,看她僵硬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双眼发直。
他无语地用指节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让他来找你的,结果人家真的来了……让你口嗨。”
徐酒岁抓狂:“这年头还能不能放肆一下了!!!”
男人嗤笑一声,心想浓硫酸是你想弄就弄得到的么,怕个屁啊。
也懒得纠正她,踩了油门,直奔王嘉上班的公司。
“这次你不骂我吗?”徐酒岁问。
“嗯。”男人应了声,“又不是什么都要骂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爸说,有时候女人除了教育还需要包容,作为男人的控制欲不能太强,会被讨厌,进而会被甩。”他面无表情,毫不温情道,“我今天一天都在温柔包容你,你没发现吗?”
“……”
徐酒岁唇角抽了抽。
“都是科学家,薄叔叔真优秀,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是个哲学家和情圣——他居然能说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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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为他让我想想许绍洋为什么被甩之后还要被你讨厌至今。”
“……”
“刚刚怕吗?”
“怕。”
“别怕,”他说,“我在。”
“……”
妈的,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一咪咪的温情了。
后来徐酒岁一路沉默到了王嘉公司楼下,满心都是对未来公公的赞美之词。
都不敢随便开口。
生怕开口就是问薄一昭差不差个小妈,她想应征上岗再就业。
……
到了王嘉所在的公司,那确实是一个传媒公司,公司挺大的。
徐酒岁下了车,发现陆小童没来,但是许绍洋叫来的那些人倒是跟来了。
她指了指那些人:“他们来干嘛?”
她是不信薄一昭会叫他们来把王嘉打一顿的——昨天她就打了她一巴掌,男人气得头都秃了,今儿不可能跑来自己气自己。
“壮胆。”
他轻笑一声,回答的不太正经。
徐酒岁莫名其妙。
很显然如此困惑的不止她一个。
今天王嘉因为给公司带来了“一手大料”,整个头版头条都是他们的,和乔欣的经纪公司合作大捞一笔,这会儿,王嘉享受了一个上午的公司骨干员工待遇——
终于不是那个默默无闻,只会端茶递水的小秘书。
正飘飘欲仙,就被告知楼下有人找……因为太膨胀,她都没来得及看那传话的人脸色其实不太对。
于是在公司一楼见到徐酒岁他们时,可能是做贼心虚,她瞪大了眼见了鬼似的瞪着他们,很有戏剧性地连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