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纹身,是奉市市中心一套二百平复式楼首付!”
“对,你就这么给薄老师说,”徐井年点点头,“说不定能把他气死,也就没人来砍你的腿了。”
“……………………………………你好烦啊。”徐酒岁被他头头是道分析的心惊胆战,嫌弃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你老师呢?”
“哟哟哟,”徐井年一边往嘴巴里塞馄饨一边嘲笑,“恼羞成怒到说话都不讲逻辑啦?”
“你不暗恋他你给他的裸、照点什么赞?”
“这你都看见啦?微信阅过既赞是国际通用基本礼仪,你他妈不是你说的吗?再说了薄老师身材真好啊,那腹肌,啧啧!”
“……你大学也别清华北大了,努力下全奖学金出国吧?”
“为什么?”
“走远点,我不要家里住着个惦记我男人腹肌的生物,”徐酒岁面无表情地无情道,“男的也不行。”
“等他知道你腿上那套市中心复式楼首付的来历,他就不是你男人了。”
“………………介于你薄老师这辈子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许绍洋,所以这个秘密就让我们带进棺材里好了,或者等他老到举不动刀了在告诉他,”徐酒岁死死地盯着她的亲弟,警告似的说,“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望您心中有批数,这叫善意的谎言。”
“你这样对薄老师不公平。”
“你就成薄老师守护者了,他给你吃**药啦?!”
徐酒岁拍桌子气得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个高度,尖锐道——
“怎么不公平了,我又没干什么!我初吻都给你薄老师了!捂了二十五年的!还不够吗?!”
嚷完了,她红着脸,瞪着徐井年呼哧呼哧喘粗气。
徐井年也红了脸,讲真他一点打听亲姐粗吻下落的兴趣都没有,但是这么一听还挺惊讶:徐酒岁和许绍洋在一起至少二三年嗳,居然连亲都没亲过?
他动了动唇,正想感慨两句那许绍洋也挺可怜的,这时候徐酒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个微信新消息——
【薄:知道你初吻给我了,不用嚷那么大声,楼下都听见了,羞不羞?】
徐酒岁:“…………………………………………”
这下是真的羞了。
羞到她恨不得把手机塞进旁边徐井年的嘴里!
……
徐井年吃完了早餐就没心没肺地跑去洗澡准备补眠了,说是火车晃得他失眠。
徐酒岁睡不着,坐在沙发上翻手机,看软件上国内知名纹身工作室的各种装修设计——
这两天她店铺也差不多清理完残骸了,准备可以重新动工装修再营业。
徐酒岁当年开店的时候手头资金金,一切都从简,桌子椅子都是自己上网上买的便宜货……把基础的设施买好了就算完了。
如今反正店都被砸了,许绍洋那个疯子又送来了一大笔赔偿金,不用白不用,她准备要请个设计师来重新规划设计店铺,再做个招牌,给工作室一个正式的名字。
于是当薄一昭重新推开她家的门,就看见小姑娘盘着腿,小老太太似的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最妙的是,她一边玩儿手机一边嘴巴里还在唱小曲儿:“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就遮满了天——”
嗓子捏得又细又尖,自带原声的软糯,让人想到旧时代茶楼里跟着爷爷卖唱小曲儿的小丫头。
他一进屋,她听见了响声,转过头,看见他,一双眼顿时像是染了光,又黑又亮,笑眯了眼继续唱:“日思夜想的薄哥哥,来到了我的面前呐——”
“哥哥”两字尾音上翘,带着一丝丝气音……可不是卖唱的小丫头情窦初开,冲着听曲儿的贵公子扔了个手绢儿?
勾人。
可惜贵公子自持稳重,油盐不进,脚下步伐沉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掐了把她软乎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