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人。”
“刚纹完就别乱跑了,到时候包着个防水保鲜膜又不好穿衣服,往人家中学门口一站像话吗?”徐酒岁说,“你弟哪个班的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送去就行。”
“……徐酒岁小姐。”
“干什么?”
“你人真好,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但是我家有徐井年一个娇娇男就够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徐酒岁拍拍男人的背,“趴好。”
姜宵短暂地笑了声,趴下去,坦然接受被无情丑拒不说还顺手接了张“娇娇男卡”的事实——
想当年在部队,那些新兵蛋子被操练得死去活来,见了他姜宵恨不得绕道走,如今……
哎呀。
算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岁岁啊。”
“嗯?”
“周五记得来拿校服。”
“嗯。”
“你要那玩意干嘛?穿给谁看?”姜宵半支起身子回头,“能先穿给我看看不?”
“趴下。别动。不能。”
徐酒岁温柔地说。
这语气有点耳熟,指令也有点耳熟……姜宵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听过那些训犬员都是这么跟自己的搭档说话的,只不过他们的搭档都是一条条精神抖擞的德国黑背。
嗯,认真想了想,那些大黑狗和他是挺像的。
离化身为狼,就差一个十五的月亮。
……
四个小时后,德国黑背变成了街边死狗。
“别动,最后提白,完了就完事了。”
徐酒岁的纹身枪换了白色的颜料,所谓提白就是像画画时的高光,是纹身的最后一步——
而通常,到了这个时候,载者的体力,皮肤红肿以及耐力都到了极限,再加上因为白色颜料颗粒比较大,所以会特别特别疼一些。
徐酒岁觉得自己给脊椎附近肉少的地方提白时,姜宵的灵魂都快从他的嘴巴里飘出来了。
最后收工,纹身枪声音一熄,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徐酒岁给刚完成的纹身作品擦了凡士林,又抹掉溢出的组织液,把姜宵的背处理清爽了,这才给他贴上一层保鲜膜——
“老规矩,回去四个小时保鲜膜揭掉,清水冲洗,别捂久了。然后每天擦三次,强身婴儿湿纸巾擦掉组织液,太肿了才用纹身修复膏,不然清水就行……最好趴着睡,不许喝酒。”
“你说‘不许’的时候特撩人。”
“订金四千,尾款八千……你再多说一句,尾款就一万六。”
“……”
简单交代完事后修复的事项,徐酒岁抬起头看了眼外面,还在下雨,而且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她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又拿了三把伞,一把自己用,另外两把一把给徐井年的,一把给姜宵的弟弟……关了店门,打发走了姜宵,她一只手撑着伞,另外一只手抱着另外两把,一头扎进雨幕里。
……
给徐井年和姜宵的弟弟送了伞,徐酒岁的举动还引起了一些没见过她的学生的骚动——
走廊上的八卦迅速传开了,有一个校外的小姑娘同时搞定了高三(1)班的徐井年和高三(2)班的姜泽,夭寿了,这他妈可是要黑白两道通吃的意思?
只是上窜下跳的高中生们并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仅要对他们的男神同学“一脚踏两船,黑白通吃”,还想泡他们的男神老师。
“老师呢?”
站在走廊,徐酒岁抬头问徐井年。
对这三个字简直快要过敏,后者抬起手心不在焉地揉乱她的头发,将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一一扫视,等他们纷纷心虚转开头,这才收了目光,懒洋洋道:“你手上可没多余的伞了。”
“我可以和你撑一把,”徐酒岁回答得飞快。
徐井年翻了个白眼,此时二人并肩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