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楚良娣未免欺人太甚!”
身边的宫女低眉顺眼:“娘子您息怒……您现在可不能做什么,楚良娣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万一出点儿什么闪失,莫说是您了,怕是换做谁也担待不起。”
“什么东西!”陶氏怒意盈面,“家里头大奸大恶,自己又是当过宫奴的人,如今倒在东宫作威作福了!”
宫女不敢再吭声,陶氏竭力地沉了一息,又问她:“史氏就没什么动静?她那样的家世,真能甘心这样独守空房?”
“这……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宫女一脸的为难,心说您早早让太子以生病为由送了回来,人家史氏可一直不声不响地在园子里伴驾来着,我上哪儿给您打听去呀!
陶奉仪忿然又说:“总有她倒霉的时候!”
她还不信了,宫里竟有人能这样无法无天。她表姑母是想为她说话,兴许也想明里暗里地给楚良娣点儿脸色看,可目下连东宫的门都没进过,怎么就降了位份呢?楚良娣不一定是怎么跟太子扇得枕边风!
.
腊月三十,沈晰照例一早就离了东宫,与太子妃一道去参宫中的宴席。
两个人同坐步辇先去向皇后问安,可一路上都没说两句话。就跟完全不认识了似的,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东宫里,楚怡原已给月恒穿得厚厚实实,云诗带着欢宜过来时却缩手缩脚地说今天真冷,她就又给两个孩子各添了一件衣服。
然后她们一起嘱咐孩子们:“去奶奶那里要乖乖的哦!不许闹哦!”
两个孩子都乖巧地应下,接着便由宫人带了出去,送去舒皇贵妃那里过年。
云诗则在楚怡这里赖了下来,反正今天她们都没什么事,太子也白天也不可能回来,不如一起待着,傍晚时再一道赴后宅的宴席。
“我可真懒得吃这席。”云诗懒洋洋地打哈欠,“谁跟谁也不熟,谁跟谁也不待见,有什么可聚的!还不如各自在房里待着,谁爱和谁聚自己走动就得了。”
“可不是嘛。”楚怡咂咂嘴。
东宫里一直没用起晨省昏定的规矩,大家每年“齐聚一堂”的时候,基本就是除夕、上元、中秋的宫宴。机会不多,却每次要么是艰难地粉饰太平,要么就是直接开掐。单从这点来看,楚怡还挺怀念前两年在园子里待着的日子的——因为一半人在东宫一半人在园子的缘故,人横竖都聚不齐,这类小宴也就全都免了!
如今又要重新应付这个,她还真是有点心累。这感觉就跟下班之后还要参加公司聚餐似的,其实说哪里不好也说不上,但就是疲于应付。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