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要体面地分手。为了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犯不上!
所以她就这么憋了两个月,憋得她愈发纠结。
她心下无比确信如若他另有新欢,她对他的感情一定会迅速淡去。但这两个月中,新人没进来、事情悬而未决,她纵使偶尔想先一步跟他淡了,也不甘心。
理性拼命地告诉她那不过是早一天晚一点的事儿,但侥幸心理犹如一个可怕的女巫般在不停地给她下咒,跟她说万一他在见过新人后依旧能守着她呢?
一边存着这种折磨人的心事,一边还要照旧和他甜蜜相处,好虐啊!
楚怡蔫耷耷地在床上趴了会儿,忽而反涌起一阵轻松。
——就快见到结果了,好事,好事。
.
一个月后,史宝林和陶奉仪进了毓仁园。二人到园子时是晌午,太子正和东宫官议事,按规矩她们要先去后宅向太子妃问安。
其他女眷们此时也都是要去见见她们的,毕竟大家从此以后就是“自家姐妹”,是“一家人”。
是以二人来见礼的时辰,太子妃早早地就知会了众人,就连原本留在东宫中的几位都提前两日专程赶了过来,都想对这两个新来的有个数。
然而楚怡实在没心思见她们,她一想起这事儿就烦。而且对她来说,这两个人见不见也没什么意义,能够决定她未来感情的是沈晰的做法,不是这两个不相干的人长什么模样。
于是到了这天,她不情不愿地在玉斓苑里磨蹭了半天才不得不往太子妃所住的倾文殿去。
结果等她到的时候,其余众人都已先一步到场了。宫人们外殿外几步一个地肃然林立着,依次向她见礼问安,反衬得她这种姗姗来迟颇有一种宠妃气场。
楚怡心情复杂地定住气,面无表情地走进正殿。
正殿之中,众人的交谈都因为她的到来而停了停,她向前向太子妃见礼、落座,太子妃朝史氏和陶氏指了指她:“这位是楚良娣,安敏翁主的母亲。”
“良娣娘子万福金安。”二人规规矩矩地朝她下拜,楚怡想开口说免礼,却觉得喉咙里噎着。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早期宫斗文里的反派——在女主进宫之前宠冠六宫的那种!
在网文套路里,那种宠妃大多会在新人们进宫时端着架子、一脸不爽都挂在明处,她看那些的时候只觉得这种宠妃都傻乎乎,为什么要让人这么轻易地看出敌意?现在她才明白,那或许真的是情难自禁。
她现在心里就别扭透了,完全不想多看这两个人。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就成了“端着架子”成了“一脸不爽都挂在明处”。
很是过了两息,她才勉强地开了口:“免了。”
家世比较好的那个史氏起身后笑吟吟地开始捧她:“臣妾在尚仪局就听说过良娣娘子,宫女们都说良娣娘子生得最美,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这应该算是简单粗暴地示好投诚了。但楚怡实在无力应承,生硬地应了声:“嗯。”
在史宝林的面色变得不好看前,太子妃先一步打了圆场:“两位妹妹快坐下吧。”
接着她便又看向楚怡,语气关切得很:“两位新妹妹来见礼,怎的良娣兴致不高?”
楚怡心里这个闷,心说你猜猜看啊?我可不像你能心平气和把其他人推上夫君的床,我就想自己跟他恩恩爱爱一辈子!
然后她微笑着道:“昨儿个夜里月恒总不肯睡,臣妾也折腾了大半宿,今儿头晕目眩的。”
太子妃顿时显出忧心:“那良娣赶紧回去歇息吧。要和新来的妹妹说话日后还有机会,不必此时硬撑。”
——她这么一说,楚怡当然就如蒙大赦地立刻行礼开溜了!
赵瑾月目送着她出去,心头竟掠过了几缕快意。
任她怎样得宠、怎样拴得住太子,还不是要败在新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