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后宫多年来一直泾渭分明。即便祭月礼并不太重要,但这样越过皇后和她将事情交给贵妃的事,到底从不曾有过。
而皇后那边好歹还有圣旨明明白白地说她病了来挽回三分颜面,她这个无缘无故被隔过去的皇贵妃却是真真儿把面子丢尽了。
皇长子盯着地面不敢吭声。还能是什么事?自是为他和太子在朝中相争的事。
他一直以为父皇并未察觉太多,但眼下看来,父皇不仅察觉了,还愈发不快了。
可他心里却又不服得很。
凭什么呢,他也只是想一展身手。同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就能独独护着太子一个?
翊坤宫中,舒贵妃着人去东宫传话:“让他们近些日子都不必来问安了,我这儿树大招风,都躲躲懒吧。”
身边的嬷嬷躬身应下,舒贵妃又说:“但给楚良娣的贺礼要照常送去。这是两码事,别教人无端另寻了话题。”
嬷嬷又应下,舒贵妃倚到软枕上阖目沉吟了须臾,缓缓睁开了眼睛:“祭月的事宜,本宫所做的安排,你一概记下一份呈进坤宁宫去。皇后看不看是她的事,本宫不能落人口舌。”
皇上这旨下得奇怪,她不觉得自己近来立了什么大功,也不觉得皇后与皇贵妃有什么大过。
所以这旨意绝不是冲着她们来的,是冲着她们的儿子去的。
那么现在就不是她拿大的时候。皇上越拿她表明对太子的器重,她越不能出错,不能让那两位在这个节骨眼上挑着她的不对。
舒贵妃这样想着,心里渗出一层凉涔涔的寒意。
这似乎是皇上第一次这般在皇子们的不睦上表明态度,即便方式十分委婉,但依旧足以把原本的暗潮放到台面上了。
可究竟为什么这般突然呢?
舒贵妃又百思不得其解。先前没什么动作的事突然有了动作,总该有个引子才对。但近些日子皇上都一直养着病,朝中也并无什么大事。
东宫里,沈晰同样在因父皇这突然而然的举动感到费解。连楚怡都跟着心跳加速,大型斗争飞到眼前令她激动,但处于漩涡中央的人似乎是她夫君……又令她紧张得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