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点头:“包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吃饭。
省实验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景辞吃饭才花了二十分钟。教室里闹闹哄哄的,也睡不着,他干脆把数学《五三》拿出来继续刷题。
他这幅刻苦的模样,落在七班学生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何粥用胳膊肘撞了撞彭程程,指了指景辞,悄悄道:“老彭,你说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做题。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是真会还是瞎写?”
彭程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景辞的后背,不用思考就下了结论:“瞎写。”
“可是……”何粥纠结:“我怎么看他写的头头是道的……”
他站起来:“不行……我好奇死了,我要去试试他。”
赢骄眉头一皱,正打算把他踹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脚,目光紧跟着何粥。
“景辞,”何粥拿着一本练习册走到景辞旁边,随便翻开一页:“你给我讲个题呗。”
“哪题?”景辞对待学习一向认真,他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何粥指的那道题,几乎瞬间就有了思路。
李宙不在座位上,景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何粥坐自己的位置,拿起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这道题其实很简单,记住公式就行了……”
他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函数公式,一个个的指给何粥看,又把运算的步骤详细的写下来:“所以c是正确答案,你听明白了吗?”
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何粥就被镇住了。
他光顾着吃惊,压根就没听到景辞在说什么。
景辞竟然真会做!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是学渣吗?!为什么学渣还会这种看起来很高级的题?!
“没听懂?”景辞换了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耐心地道:“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
景辞的思路非常清晰,讲的又细,将这道题涉及的知识都一一列了出来。一连讲了三遍,何粥竟然难得的听懂了。
他捧着练习册,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座位,双眼发直,魂儿都飞了。
“怎么样?他真会?”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景辞的声音又不大,哪怕郑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
他捅捅何粥:“说话!你怎么了?”
何粥咔咔地转过脖子,双眼迷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郑阙:“……”
郑阙惊恐地看着他,掐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摇:“老何!老何!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别晃了别晃了。”何粥拍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神色复杂:“你不知道,刚刚……”他指着景辞,悄悄道:“他就扫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就一眼啊老郑!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操!”郑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真会?”
“不但会,”何粥的目光沧桑,透露出一股怀疑人生的味道:“你知道吗老郑?当他看了题又抬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用意念跟我说:这么简 单的题竟然还有人不会。”
郑阙还是觉得这事不太真实:“说不定是碰巧了呢?”
他从狗窝一样的桌洞里翻出一本练习册,找到一道看起来就非常难的抛物线题,按捺不住地道:“我也去问问。”
不等何粥阻止,就飞快地跑到景辞座位,“景辞,这个题你会不会?”
景辞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郑阙是个连数学有几本教材都不清楚的货色。他接过练习册,认真地道:“我先看下。”
这题比之前何粥问的要复杂许多,对大部分高中来说,都是一个难以越过去的坎。但对景辞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他在草稿纸上计算了一下,马上想出了解法和答案,抬眸示意郑阙看过来:“这个题看起来复杂,但要是找对了方法也不难。”
他迅速画了一个抛物线,标上了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