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忍着不哭,顶着一脑门的血站在卧室门口,叶霖川和余研吓坏了,手忙脚乱做好应急措施,抱着她往医院赶。
伤口割的不算深,但是要缝针。
缝针的时候叶芽不哭不闹,一声不吭,医生不禁夸她坚强,叶芽还是绷着脸没说话。最后缠上纱布,叶芽被叶霖川抱着离开医院。
夫妻俩被叶芽吓到虚脱,直到回家才想起要教训小姑娘。
“叶芽,谁准你玩剪刀的?”叶霖川板着脸,厉声呵斥。
叶芽捂着脑门紧紧贴在叶子煜旁边,她心虚,没敢抬头看,盯着脚尖嘟囔;“……没人准。”
“没人准你还敢偷偷玩儿?还把自己头发给剃了,怎么着,你要出家当尼姑?”
叶芽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说:“你要是准了我不就不偷偷的了嘛~”
她说的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叶霖川一口气没上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我的错?”
叶芽点头:“嗯!”
“你还嗯?!”叶霖川瞪大眼,对这回答诧异。
眼瞧着他要冲上来打人,叶芽像受惊的兔子般瑟缩到叶子煜身后,用他身体遮挡去叶霖川气急败坏地目光。
“爸你不准凶叶芽――!”叶子煜伸手挡住,“你打她我和你拼命!!”
“。”
逆子!!!
“就是!叔叔凶芽芽和子煜哥,我也和你拼命!!”
“。”
两个逆子!!!
叶霖川形单影只拿他们无可奈何,僵持许久后妥协,让余研送他们上楼,自己和叶芽坐在沙发上来了场父女会谈。
叶芽坐得很乖,双腿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脊梁挺得直直的,细细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湿润漂亮的眼瞳。
叶霖川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看起来都听话的小姑娘一闹起来就无法无天?
“芽芽,我是不是说过小朋友不可以玩危险的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叶芽:“因为我是小孩子~”
叶霖川:“……”
叶芽:“小孩子就喜欢玩危险的东西,这是天性,你不能扼杀我的天性,这是不对的。”
叶霖川:“……?”
叶芽眨眨眼,不住向大门张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今天是周六,按理说是不上课的,可是两人为了高考时有个好成绩,每个休息日都会去图书馆多学习一段时间,算算时间也该回来吃饭了。
额头麻药效果已过,伤口突突的疼。叶芽最怕疼,受伤的时候忍了会儿,去医院又忍了一路,现在眼泪憋不住,一直想要出来。
叶霖川放平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伸手把叶芽拉入怀里:“你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剪头发?你不是很喜欢妈妈给你编辫子吗?现在头发没有了,还怎么编辫子?”
叶芽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以前头发长,天热的时候黏答答贴着皮肤非常不舒服,剪断后跑一路也没觉得难受,清爽极了。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叶芽又问。
叶霖川吃味:“你怎么就记得你哥哥?你就不能念叨一下你爹?”
叶芽顺应着他的话:“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叶霖川张嘴刚要说话,大门打开,沈昼和叶清河说说笑笑的进来。
望着不远处的那两道熟悉身影,叶芽刷的从叶霖川怀里跳出来,颠颠跑到他们身边,在两人还没有意识过来时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目睹她所有行为的叶霖川眉梢一跳,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所以……她不哭不是因为坚强,是要把眼泪留给哥哥?
叶霖川承认他又酸了。
“芽芽脑袋怎么了?”
“又有人欺负你?”
两位哥哥书包都没来得及摘下,蹲在叶芽身边关切询问。他们不关心还好,一关心叶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