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寡妇含着泪摇摇头:“没有,昨天还是好好的,一觉睡醒,她就变了。”
郭振东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回来得很晚的儿子,大步朝郭海军的房间走去。
郭海军还睡着呢,被他爹从床上提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郭振东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脸上:“孽障,孽障。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肯罢休?”
郭海平那孩子自小就听话,也顾全大局,这件事情他固然接受不了,但他也不会贸然说出去,更不会把这几件事情捅到姜晓甜的面前,那无异于自掘坟墓,只有郭海军,从他做出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现在做什么,郭振东都不觉得奇怪了。
张凤兰端着脏水出来倒,正好听到郭振东在打她儿子,她拿着盆子走进去,用尽这一生的勇气一盆子砸在郭振东的头上,郭振东吃痛,放开了提着郭海军衣裳的手。
张凤兰看到了脸颊红肿的郭海军,满脸的心疼,她挡在郭海军面前,瞪着郭振东:“你打他做什么?你干脆连我一起打好了,把我们娘俩打死,正好给你的老妖精跟小野种腾位置。”
郭振东跟郭寡妇最先还瞒着人,等郭振西死了,两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每当郭海平跟郭海荣去上学以后就是郭振东跟郭寡妇厮混的时候。
张凤兰怯懦了一辈子,男人在外面偷吃,她知道偷吃的人是谁也不敢打上门去,因为她没有底气。她为了家庭的和谐,甚至还会为二人遮掩。
但张凤兰内心是痛苦的,在知道郭海军睡了郭寡妇的儿媳妇后张凤兰开心得要死,她觉得她儿子就是棒,就是厉害。这些天里她只要想到郭寡妇不高兴,她就开心了。
郭振东捂着头,对着张凤兰喊:“你这个娘们儿做什么?”
“打你呢你看不出来?我告诉你郭振东,从今天起你要是敢再跟那个老妖精好我就上革委会去告你,去公社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郭振东可不怕张凤兰:“那你就去,再顺便告你儿子□□女人,让你儿子进大狱吃枪子儿。”郭振东看着郭海军,道:“你以后给老子安份点儿,再敢你弄出什么幺蛾子,老子打死你。”
“踏马的反了天了,当儿子的敢管到老子的头上了。你想管老子,也先把你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不然老子讨不了好,你也逃不过。你以为那个知青好掌控?是那种你跟她睡了她就能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乡下女人?”
“你踏马那个脑子就跟浆糊一样,就你那点道行还想拿人家知青当枪使,也不怕崩着自己。”郭振东不是傻子,是傻子也坐不稳大队支部书记这个位置。在郭寡妇跟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姜晓甜这个知青想要什么。
这件事情好办也好办,不好办,若是处理好了,这件事情就能暂时翻篇儿,若是处理不好,姜晓甜这个知青绝对敢跟他们鱼死网破。并且这件事情若是报出去别的先不说,就知青点那边那十几个知青那关就不好过。
诚然他们娶的这个知青跟所有知青的关系都不好,但那一点儿也不影响剩下的知青抱团。几年前大队的干部跟知青们谈判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这件事他们家不占理,到时候大队干部们不仅不会帮他,杜家那边指定还会落井下石。
光想想郭振东就觉得憋气。他长到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偏偏只和委屈还不得不受着。郭振东气不顺,一脚踢在郭海军房间的五斗橱上,五斗橱应声而倒,把郭海军跟张凤兰吓了一跳。
郭振东指着郭海军:“把老子拉下马对你有什么好处?要不是老子,就你这个废物样,你能干点啥养活你自己?你仿佛有个踏马什么病。你给老子记住了,这是老子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如果你还要闹,那就随便你,后果你自己想好了。”
郭振东走了。张凤兰也被郭振东说的蹲大狱跟吃枪子吓到了,她赶忙跟郭海军说:“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