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不是佛修的希望。”韩煜说:“我们万禅宗讲究一个因果,许多年前我欠你一个因,而我这往后的一生里都需要还这一个果。”
虞清娴愣了愣。韩煜道:“你肯定不记得了。我那时闭关修炼了数百年都无法参透一个佛法,师父说是因为我的阅历不够,于是我便去了凡人界悟佛。我封了修为记忆化成最普通的僧人。”
“那年城中瘟疫,我们毫无办法,百姓一天天的死去,就在我们绝望之际,你来了,你在城里的井中倒了灵泉水,这让百姓的生机得以恢复,让我们等得到了大夫研制出的药方。”
虞清娴早就忘记这件事了,她一脸茫然。韩煜又笑了。
“你肯定不记得了。没关系的。”对一个人动心是什么感觉呢?会听到她的消息时刻意驻足,会在看到她时下意识的将自己最优秀的一方面表现出来。
虞清娴喜欢他,韩煜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他却一直克制着,他始终觉得她年纪还小,感情还不稳定,想再等一等。在虞清娴出事之前他便已经在着手还俗之事了,还没成功呢虞清娴便出了事,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求了他的师父,借了宗里的无上法宝追溯虞清娴的灵魂。
在遇到虞清娴之时,他已经在三千世界中轮回寻觅很多世了。
能找到他,是他的幸运。哪怕前面两世他没有丝毫记忆,她也没有认出他来。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总算是陪着她了。
老板娘把他们点的东西上了上来,炸的酥脆喷香的油饼的跟豆腐脑端了上来。
洁白的豆腐脑上淋着褐色的卤汁,里面有肉末有黄花菜有木耳等等一系列的料,嗷得又香又浓,配着豆腐脑吃,咸香鲜甜。
两人安静地吃了早餐,韩煜付了钱,他又把虞清娴送回学校,在校门口,虞清娴跟韩煜说:“你让我想想。”
“好。”虞清娴走了。韩煜也回了家。
他家就住在离燕大不远的部队家属院里,他回去时他爷爷刚锻炼回来。他的父母也是军官,他们在济省那边服役,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而他的爷爷则是当年的老红军,现在已经退休了。
他奶奶则是个家庭妇女,但在当年也是领着全村妇女给战士们做鞋子烙大饼的拥军妇女。
“回来了?”韩奶奶看了韩煜一眼,又回过头去看电视。
“嗯,奶,我爷呢?”
“去钓鱼去了,说再不抓紧钓就要上冻了。”韩奶奶说着,又去拿沙发上的毛衣来织:“要我说啊,你爷就是瞎折腾,他这出去一天也钓不上来一条鱼。上回被我说得没面子了,去菜场买了一条回来。说了还不承认,笑死人了。”
韩煜的每一世都是从孩提时代成长起来的。他父母工作忙,他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跟爷爷奶奶十分亲近,听奶奶这么说,他会心一笑。
韩煜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跟奶奶看看电视说说话。这几乎是这些年的常态了。韩奶奶也十分享受跟孙子一起看电视的时光。
今天的一集播完,韩煜才跟韩奶奶说起虞清娴:“奶奶,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韩奶奶惊讶地连手上的毛衣针都掉了:“叫什么名字呢?多大了?”
“十八岁,叫虞清娴,在燕京大学读书,是医学检验系的女生。”
韩奶奶捡起毛衣针:“医学系啊,以后是医生啊?医生好,医生好,救死扶伤,是国家栋梁。”只有从战乱年代走过来的人才知道医生到底有多重要。
韩奶奶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农名,她没有门第之见。这些年来,她给韩煜也介绍过两个对象,都没成,韩煜如今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她只有高兴的份:“有时间把她带回来家里吃个饭。你奶奶的红烧狮子头做得不错,倒时候我给她露一手。”
“好。”
中午韩爷爷回来了,他拿着钓鱼竿提着桶,桶里放着一条两斤重的鲤鱼,韩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