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饭菜,母女二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虞清娴打开香菇肉酱,木心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就是这个味儿,想死我了。”
木心不是嘴甜的孩子,能这么激动看来这些天是真的饿着了。
“回家你跟你奶奶说,你奶奶肯定很高兴。”
“我爷爷跟我奶奶身体咋样啊?都还好吧?”木心问完又问:“你跟我叔呢?”
“我们都好,今天才周五,你周日不是才回家了?”
“那哪里能一样嘛,我回就住了一宿,周日晚上就回学校了,哪里能知道那么多,你们要是有啥事儿瞒着我我都没法发现。”
“我能瞒着你啥?”
母女俩吃饭,快吃完虞清娴对木心道:“你今年二十了,到结婚年龄了,你爸那边这么多年没个孩子,肯定会打你跟水心的主意。要是他来找你或者有人打着给你介绍对象的名义找你你就给家里打电话。”
小周给醋坊配了个电话,就装在家隔壁,一响就能听着。
“也可以给你叔办公室打,你叔叔现在不出外勤了,天天就在办公室坐着呢。”54年武装部更名为兵役局,原来的兵役局局长在去年退了休,闻清宴顺理成章地成了兵役局的局长。
木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怎么就不放过我?”
在小学那年跟江保国不欢而散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江保国了。时隔多年,再听到他的信息,就跟见到老鼠屎一样,膈应又恶心。
“就是那样的人。我来就是跟你说让你小心一点。你妹妹从小就泼辣,又是在军校上学,我不担心她,我就担心你。”
“妈你放心吧,我不傻,我不会任由他摆布的。”她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变得好一些,江保国别想来破坏。
“我相信你。”
吃了饭,虞清娴上木心的宿舍看了一眼,跟她的室友们说了几句话后便走了。
她去了水心的学校,水心听闻虞清娴的来意后哼了一声。
“有本事他就来,到时候我就嚎一嗓子,看我这些战友们怎么治他。”水心指着学校里到处行走的穿着军装的学生。
走在这样的学校里,安全感十足。
“知道了,那我回了,周日就回家,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姐姐想吃炖排骨,你呢?”
“我想吃猪肘子,我奶卤的猪肘子。”
“行,回家就给你安排。”
从木心的学校出来,虞清娴去街上的杂货店里买了一本信笺纸和一支钢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写起了举报信来。
江保国当上副团长以后并不安份,在那本书中,他被举报下放的其中一条就是贪污受贿,倒卖农场物资。
贪污受贿这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是重罪,更别提这个时候了。
虞清娴之所以这么多年放任江保国在外逍遥法外,等的就是他犯错,等的就是这一天。
上一世江保国衣食无忧都能为了钱铤而走险,这一辈子他的存款都被她榨干了,她就不信他会遵纪守法。
再说了,这种举报信到了农场高层的手里,无论这封举报信是否真实,农场方面都会派调查组去调查。
这么长时间了,江保国贪图的东西肯定不少了,足够定罪了。等了那么久,该收网了。
虞清娴写好信,将信封直接丢进邮局面前的邮筒里,在街上逛了逛,直接回了家。
夜里,五月红农场的冯家。江保国跟冯刚正坐在一起吃饭。
冯刚的两个儿子已经吃饱出去玩了。
这些年来,冯刚不是一直没结婚,但女人倒是没少找。现在的隔壁村里还有一个他的相好呢。
冯刚前年升了旅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冯刚喝了口小酒,有点上头,迷迷瞪瞪地眼睛看着江保国:“老江啊,我真是对不起你啊。要不是我家那不懂事的小儿子,你至今也不会没孩子,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