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考量的。
舒清妩现在选人,不仅要伺候得用心,人还得聪慧稳重,以后宫里的事要分散到她们每一个人手里,如此一来谁都不会太辛苦,也能相互牵制。
她自己自然就可以高枕无忧,悠闲度日。
这话她倒是没跟其他宫人讲,只有周娴宁清楚。
周娴宁就笑了:“娘娘且放心,这!这些时候咱们几个都看着下面的小宫人,若是有表现好的就多提拔,慢慢人就能选齐。再说了,尚宫局送过来的只有好没有坏,素沁姑姑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她可是专挑好丫头送的。”
这一点舒清妩倒是很满意,闻言点点头:“你说的对,你跟云雾她们多费心了。”
周娴宁把她手边的折子按类型分入各个匣中,然后再把重华宫的烫样仔细放回木盒里:“娘娘这话可是打臣的脸呢,娘娘如此细心,还不是为了咱们好,咱们心里都清楚的。”
舒清妩抬头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抬头就看到庄六木着脸绕过影壁,快步行入景玉宫中。
庄六现在手底下有两个管事黄门,六个小黄门,打听到的事更多,外面的差事自然也比以前要更得心应手。
他如此一进来,立即就把手中的荷包递给周娴宁。
“娘娘,刚刚咱们宫中专管水车的三栗子去角门处打水,也不过就跟管事中监说话的工夫,回来就发现水车的盖板下面被人挂了这个荷包,他不敢看,回来交给了臣。”
庄六皱眉道:“娘娘,是一块用针缝的碎布,上面写的是‘等你’两个字。”
舒清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她让周娴宁把荷包打开,捧着那快碎布放在身前的小方几上。
她知道身边的宫人们谨慎,也不自己去摸那碎布,只定睛看上去。
这碎布是用最普通的棉布撕掉一角,上面歪歪扭扭绣了两个字,瞧着绣字的人似乎都不识字一般,等你的等字下面还少了一个点,看起来很别扭。
但舒清妩注意到,绣字的绣线却是尚宫局给宫妃们配好的,上好的金丝银线。
这种线普通宫人一般不会用,只有宫妃们才能用得到,舒清妩一看到这线,立即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她浅浅笑了:“看来,她还是忍不住了。”
!周娴宁跟庄六对视一眼,两个人渐渐也都明悟过来。
庄六便道:“娘娘,这是谭才人送来的?”
舒清妩点点头,她道:“她大概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以她的性子,是无法就这么安稳住在静晨宫的,能搏一把,她绝对不会手软。”
庄六有点不放心:“娘娘,之前宫人都说静晨宫的谭才人疯了,整日只在偏殿里傻笑,就连她身边伺候的小宫人都不敢靠近,只有翠喜才能在殿里伺候她。”
她想到萧锦琛对她说过的话,顿了顿,道:“一会儿安排李默和迎帆跟着,本宫倒是要去会一会这位疯了的谭才人。”
李默跟迎帆是慎刑司派来的人,往常一个在景玉宫宫内盯着,一个在倒座房盯着外面的事,都是非常谨慎细致的人,身手也是极好的,舒清妩倒也不怕谭淑慧反水。
她比谭淑慧高,这段时候又勤加锻炼,就是两人真打起来,大概也是她按着谭淑慧揍,轻易不会叫人打到脸上。
如此一想,舒清妩顿时觉得会些拳脚功夫也是好的。
她没叫步辇,让周娴宁在身边打了油纸伞,就这么慢条斯理往东六宫行去。
今日她带了周娴宁、云桃并迎帆,身后事李默并两个小黄门,足足跟了六个人。
路上,宫人们一看到她,立即跪下来行礼。
舒清妩也不说话,一路沉默地来到静晨宫门前,才发现这座似乎一直都无人居住的宫殿,此刻也看不出任何人气。
除了隆庆元年统一更换过的匾额,其他所有物件都是老旧的,就连宫墙上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