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吧,等过一阵子,说不得萧锦琛忘记这些事,她也能释怀。
周娴宁自然不知舒清妩那些心思,还是道:“既如此,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没过几日又要请平安脉了。”
舒清妩想想也是,便道:“下午去请吧,记得还是请徐思莲,若她没空,就改日再看。”
她现在不相信太医院的任何人。
只有徐思莲,她依稀记得上辈子一直不被太医院重视,往常都是给不怎么受宠的宫妃看诊,一直寂寂无闻。
就这样的,舒清妩才敢放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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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娴宁这些时日已经熟悉了她的喜好和原则,只说了声是,就开始忙活她的午膳来。
用过午膳,舒清妩也不怎么困,就去书房练字。
自打升到妃位之后,她练字越发勤勉,一直到她卧床不起,几年时间里一直未曾懒惰过。
现如今她一手簪花体、馆阁体和楷书都写得极好,不过若是随手就能写来,怕云雾会怀疑,还是得练一练才好。
舒清妩略写了小半个时辰字,又抄了一会儿心经,逐渐心平气和。
正待要坐下略歇息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说话声,舒清妩透过雕花隔窗望出去,就看到徐思莲领着个药童进了景玉宫。
不光她在,一直没有近身伺候舒清妩的云桃也在。
舒清妩就看到云桃特别谨慎,还要求检查一下药童背着的药匣子,弄得徐思莲
只能站在殿外等。
舒清妩轻声笑笑,看了一眼周娴宁,周娴宁便立即退了出去。
待舒清妩在雅室坐下,徐思莲也刚好进了殿中,利落地给舒清妩行礼。
舒清妩含笑道:“云桃刚来我宫里,也是个直爽性子,还请徐大人勿要见怪。”
徐思莲忙道:“不敢不敢,娘娘宫里能有如此谨慎的宫女是好事,不过上回给娘娘请平安脉,娘娘脉象稳固身体康健,今日可是有何不妥?”</徐思莲一看就不是个八卦人,王选侍的死天不亮就传遍后宫,她竟是全然不知。
舒清妩拍了拍周娴宁的手,让她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口道:“我也是昨夜里忧思过慎,今晨又吹了头风,待从慈宁宫回来就觉得头晕脑胀,十分不爽利。”
她虽如此说着,可从面色上看却是不见半分病痛,徐思莲也不接话,只道:“是,臣僭越,请娘娘平安脉。”
徐思莲听诊很仔细,大约一刻过去,待面色、舌苔、手心并左右手脉象都听完,她才淡然退后两步。
“娘娘昨日确实未曾睡好,略有些气虚火旺,”徐思莲一边看舒清妩的脸色,一边斟酌道,“加上今日吹了风,倒有些风邪入体,确实是需要静养几日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格外缓慢,待全部说完,看舒清妩满意地点点头,她才略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得麻烦徐大人给本宫开些药。”
徐思莲低头思量片刻,然后道:“娘娘的月事是否快要来了?臣记得娘娘上月大概是十五左右,那么这月十三四日就要差不离。”
舒清妩没成想她竟说起这个,不由问:“怎么?”
徐思莲道:“娘娘往日里月事,是否有些腹中冰冷僵硬,伴随有腹痛和腹泻,若是还有头疼恶心等症,确实是经脉不通所致。”
舒清妩前世最后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病歪歪拖着,月事也是来得特别不规律,且每一次都极不舒服,要休息好些时候才好。
但年轻时是什么样的状况,舒清妩已然记不清了,只能肯定并未有多痛彻心扉。
舒清妩道:“倒是有的,只是这样是否有妨碍?”
她问妨碍什么,徐思莲一听就明白,柔柔一笑,温言道:“娘娘且放心,不是什么要紧的候症,只是臣这里有个方子,可以调一调娘娘的月事痛经症,往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