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你死不悔改,我也只能当一次长辈,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他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平时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在座的哪个不是体谅你年轻,帮扶着你出主意?你干嘛非得这么做?”
林穆脸色半分不变,听到这儿才回了一句:“哦?我做了什么?”
“你非要让我说出来?”郑友兵一副不忍心揭穿他的模样,嘴上说得倒是挺快,“你就说,这几天的会议决策,是不是老林替你做的主意?”
会议室里顿时沉默下来。
虽然很多人都有这个怀疑,但是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林穆的面儿说出来,郑友兵却是唯一一个。
没瞧见郭建国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在场的人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都不是傻子,郭建国做的那些动作,平时没人去怀疑也就罢了,现在林穆点破郑友兵的目的,难免会有人联想到他身上。
昔日好兄弟反目成仇,这场戏可真是精彩了。
林穆会怎么做?干脆承认自己能力不行?还是再找其他的借口推诿?
是,尽管不齿郭建国和郑友兵的行径,在场也没有人相信这几天的会议决策是他自己能够想出来的。
这就跟还没学会走路的婴儿,转眼就能跑步了一样,除非亲眼见到,否则没人会信。
就在这一阵暗潮汹涌的沉默中,林穆忽然笑了起来,但片刻后笑意收敛,脸色一沉,说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当然是不信。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林穆就算说破天去,郑友兵也不可能往后退。
他要是退了,踩的可是自己的脸面!
林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索性他也没打算等郑友兵回答,继续反问道:“你不信的话,又是出于什么证据,来断定我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做决策?”
郑友兵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就想去看边上的郭建国。
郭建国心头一跳,端起杯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咳!”
林宏朗掌权这么些年,不乏死心塌地的下属,他现在还不知道林宏朗的情况,可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出马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郑友兵很快反应过来,硬生生止住势头,强自镇定地说道:“你还想狡辩不成?这几天会议上提出的问题,我们几个高层讨论了几天都没能决定下来,你一个毛头小子,却想都不用想就能答上来,这难道还不是证据?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就算不是老林教你,那也有别人替你出谋划策!”
林穆挑眉瞧着郑友兵,没立即说话。
会议室里的人也怪异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人笑了声:“你这算什么证据?”
没等郑友兵反应,林穆开口了,语气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带了些笑意:“合着,照你的意思来看,我解决了你们没有解决的问题,所以肯定不是我自己的能力?我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进步太大,所以我就必须是借助了外力?”
林穆说到一半,忍不住顿了顿,像是在憋笑。
“这么霸道的判定依据,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但还是那句话……”林穆的笑容收起来,森冷的眼神直直戳向郑友兵,锋利的目光仿佛能直接从人的视网膜刮下去,一直剖到人的心脏去,“我要的是真凭实据,不是你坐井观天的臆测!”
这一声振聋发聩,把郑友兵混乱的脑子都给震得清醒了一些。
林穆缓缓站起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你说的真凭实据就是这个,那我是否同样可以怀疑,你的儿子也是凭借你的帮助,才坐上制作部经理的位子?”
郑友兵的儿子跟林穆差不多大,大学毕业后被他安到自己部门的岗位上,仅仅一年时间,别的实习生都才刚转正没多久,他就当上了制作部的经理。
以往林穆顾念情分,加上不熟悉公司的章程,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