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人微微一笑,竟不否认,她细白的指尖搭在锦被之上,说道:“展公子忙于益州案,妾闲来无事,为他卜过一卦,知他平安无事,却有一位友人因祸早亡,细细算来,便是今日赶来的白公子你了。”
白玉堂嗤笑一声,道:“何以见得?”
这锦毛鼠一向心高气傲,从来认为人定胜天,哪怕已知有妖鬼存在,举头三尺有神明,也绝不信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他狭长的眼眸之中,露出了傲色,可美人静静的望了他一眼,轻轻掀开锦被。
在那锦被之下,哪有女人曲线玲珑的柔软身躯,而是一条修长雪白的蛇尾,鳞片晶莹剔透,舒展开来,垂落在他足边。
白玉堂心神剧震,瞳孔猛的一缩。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见到这样绮丽、诡异的一幕,而这宛如梦中生灵的白蛇美人,竟被展昭藏在客栈之中!
想到展昭,他心神稍定,思忖猫儿此举定然是为了破案,又见美人垂了眸子,说道:“蛇、龟之属,最擅卜卦,少有失算,公子还是小心为妙罢。”
她拉起锦被,遮住自己的身躯,淡淡的道:“记住,有一处地方,你去不得。”
“这个地方,叫冲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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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另一边,开封府尹的仪仗队入了城,包大人换过官服,手持任命文书,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之中,进入府衙。
此时天光大亮,白日高悬,府衙之中却很是阴凉,不仅包拯和公孙策感受不到半点暖意,随行护卫甚至冷的打了喷嚏。
益州知府姓江,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比包大人略矮一些,很是注重自己的形象,不仅擦了□□,还佩了包熏香。
“包大人,属下可算等到您来了!”
江知府眼含热泪,一边用袖口抹了抹眼尾,一边哭道:“那贼子如此猖狂,已经害了好些条人命,搞得益州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前几日的时候,还、还掳走了属下平日里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
他捶胸顿足,道:“是属下无能,查不出真凶,还请包大人责罚!责罚啊!”
这江知府哭的很是真情实感,一动身的时候,身上浓烈的香气就传了过来,展昭素来五感敏锐,顿时被呛得不太舒服。
包大人亦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伸手扶起恨不得跪地谢罪的江知府,道:“本官来此,就是为了彻查此案,江知府不必多礼,还是尽快收整衣冠、严肃形容,否则叫百姓看见,有损我大宋官员威严。”
他和公孙策心知肚明,这江知府便是真哭,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和乌纱帽,若真如此真情实感,源何不早一些上报?
江知府被他扶了一把,收了眼泪站起身来,那腰围把官服都撑得有些紧绷了。
包大人叹了口气,先去安抚城内的百姓、稳定人心,随后按例交接卷宗,询问江知府道:“失踪人口可有尸体寻回么?”
江知府老老实实的站在堂下,闻言回答道:“城中确有百姓在城外寻到了几具尸身,都好生安葬了,为了不让人心动荡,属下暂时封闭了消息,等您到来。”
包拯翻看卷宗,状似不经意的点了下头,又道:“府衙仵作何在?叫上两位经验多者,随本官前往城外,开棺验尸。”
江知府为难的搓了搓手,道:“大人问的不巧,府衙本有五名仵作,可惜半个月前已辞职三名,还有一位生了重病,月前去了儋州寻医,最后一位……失踪了。”
“五名仵作都出了事,还真是不巧。”
包拯居高临下,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江知府,见他不住的擦着额上冷汗,这才道:“看来本官要破此案,可能会费些手脚了……好了江知府,此案已交给本官,这里没你的事,可以先下去悼念爱女了。”
江知府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包拯见他身形远去,对展昭道:“展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