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来，心知白蛇化形不久，还不适应那半截人身，行动之时总是格外惨烈。
尤其她撞得痛了，仍是不言不语，若非眸中已微微带了些湿意，恐怕展昭也不会察觉，精怪之属，竟也会感受到痛苦。
过了片刻，门轻轻开了，一个白衣裳美人儿眸光清冷望了过来，柔若无骨身子轻轻一颤，道：“展公子请进。”
一见白蛇，包拯心中猛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陛下见到此女，古人常言红颜祸国，想必正是如此绝色美人。
这女子容光，实在清丽难言，身姿袅娜，且身侧三尺寒气升如薄雾，如不食人间烟火神仙妃子，令人见之忘俗。
若非那衣裙之下并非玉足，而是条修长、雪白蛇尾，简直是广寒仙子临尘。
公孙策轻轻一叹，略一拱手，儒雅面上已带上三分温和之意，看不出心思如何，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清姬姑娘了？”
十九眼睫一颤，下意识看向了展昭。
她没想到包拯居然真这么黑，而且头上还没有月牙儿，要不是系统地图上NPC名字不会骗人，她都要怀疑人生了。
4870振振有词：“人家微服私访，肯定把月牙儿藏起来了，没事儿，等到查案时候肯定有人质疑他身份，然后包大人装逼打脸，一擦额头露月牙儿，哇！”
说完，它又美滋滋给包拯和公孙策表情截了个图，道：“我就知道，古今中外没有男人不爱人外娘，人外赛高！”
十九：“…………”
这剧情有点熟悉，如果没有记错，正是她昨天和系统重温康熙微服私访记。
她神飞天外，目光亦朦胧了起来。
展昭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言之感，那双清冷、动人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望着他，好像她只信任、依靠他一样。
更何况，正是他将内向、羞涩白蛇带到益州城，也该由他来保证她安全。
思及如此，展昭对她微微一笑，主动上前一步，温声道：“清姬姑娘，这位是开封府主簿师爷公孙先生，旁边这位，正是开封府尹包大人，两位大人奉旨前来益州查食人案，身份其实未对旁人表明。”
白蛇轻声道：“公孙先生，包大人。”
她并未行礼，似乎不通世俗礼仪，站直身子亦撑不住多久，渐渐软了下来，那晶莹如雪蛇尾在地上舒展，竟丝毫不会令人觉得诡异，只有脱俗、惊艳之感。
若《白蛇报恩》之中白娘子。也是如此蛇躯，许仙又怎么会惊吓到昏厥呢？
包拯道：“清姬姑娘不必多礼，我与公孙先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只要姑娘恪守礼法、从不伤人，又与人类何异呢？”
他略一伸手，示意众人落座，这才又对白蛇道：“本官已从展护卫处知晓，益州城中有半妖出没食人，姑娘可否告知，这半妖多是何时出没，又有什么能力？”
十九心知，对于“益州案”，自己若不想引起怀疑，知道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只道：“那半妖只在夜半出没，血腥气太重、妖气又太轻，实在不好分辨。”
公孙策道：“若是能见着城中百姓寻回尸体，再查验伤处，是否能确定？”
展昭道：“百姓寻回尸体大多已经下葬，包大人若是不表明身份，恐怕很难开棺验尸，不过我听城内一老丈说，他曾帮一死去女子下葬，受害人只剩人皮并一副骨头架子，脖颈处还留下了齿印。”
他挺直脊背，有些不太自在，白蛇坐离他极近，却又不肯挨着半分，淡淡冷香不时钻入他鼻腔，让人很是难耐。
尤其是那条无处安放蛇尾，似是紧张一般，又不由自主缠在他小腿上。
包拯还没发觉展昭羞窘，细细思索了一番他话，道：“清姬姑娘认为呢？”
白蛇垂着眸子，道：“一身血肉莫名消失，听起来像是半蝠妖所做恶事。”
公孙策微微蹙眉，道：“半蝠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