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传统古老的普国,孔特是个十分开放的国家,他们民众的某些风气显得放|荡不羁,这是一种国家间的傲慢与偏见,普国人觉得孔特人粗俗下流,是自大可笑的暴发户,孔特人觉得普国人冷傲无聊,是自以为是的老古董。通常来说这两个国家的民众也格格不入,互相看不顺眼。
这次出访普国的孔特大使名叫莱姆斯·克莱德,我在元首办公室读过他的资料,此人出身富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期间成绩一般,毕业后凭借父辈关系加入政界,为人风趣,极会钻营,曾担任孔特这届政府的选举委员会成员。我在元首官邸接触过他一次,是个风趣优雅的政客,有张利落的嘴皮子,也是我今晚试图攀谈的目标。
我挽着迈克的胳膊走进大厅,向迎面走来的朋友致意,很快我看到了莱姆斯·克莱德,他身旁没有女伴,似乎正积极讨好着几位普国官员,他是为了说和停战来的,一直在找机会觐见元首先生,但我猜元首并不是很在意孔特国的大使,他不认为大洋彼岸的孔特国会参与战争,所以对孔特大使的外交辞令颇感烦闷,甚至避而不见。
我还在考虑该让何人引荐我们认识,视线便下意识落在他身上,而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凝视,视线移开一瞬又移回来,我略一迟疑后,对他微微一笑。
这个微笑让男人愣了愣,随后他与身边的普国官员交谈几句,这位孔特大使就被引荐给我们夫妻了。简单的寒暄过后,对方邀请我跳舞,我欣然接受。
克莱德先生高大英俊,风度翩翩,舞步敏捷优雅,是个十分迷人的男子,尤其他眉目含笑地望着一位女士时,此刻他揽着我的腰靠近耳边说:“不得不说,您与白天判若两人,如此的美貌我竟然没注意到,大概您的身份为您披上了层面纱,让您变得迷惑和神秘了,真遗憾没能早点与您相识。”
“我也不得不说,因为工作的敏感性,敢当众与我接触的外国人可没几个,因为跟我来往会被特殊关注,也许您会觉得遗憾也说不定。”
男人笑道:“没有什么比错失一位美丽聪慧的女士更让人遗憾了。”说着他眨眨眼睛,“何况我没有会错意对吗?”
“是的,我有些话想对您说,但身份所限,私下来往反而更引人注意,不如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能看到,我刚才还在烦恼该如何与您相识呢,庆幸您发现了我。”
“您多虑了,面对您这样的美人,除非您根本不屑一顾,否则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男人为您效劳,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先不谈这个,先生您来普国的任务达成了吗?”
男人轻笑着摇头:“我还能说什么呢?一趟无功之行,未能与元首先生达成共识当真扫兴。”
“您来普国的目的是为了与元首先生达成共识吗?那太可惜了,如果是一些别的事情,兴许我还能帮到您呢,比如当您遇到未知的风险却不自知时。”
男人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脚步却停顿了片刻,然后他靠得更近了,低声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知道普国大名鼎鼎的秘查部队吧,他们总是定期把各类消息上报,有时是国内外的秘闻大事,有时却只是一些鸡毛蒜皮,所以元首先生有时会研究一下,有时则当做无聊的花边新闻丢在一旁,说来也巧,前几天我发现了一些关于您的消息。”
话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向他,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心有些湿润。
“关于我的事,您怎么不说了?”他问。
我带动他轻移舞步,缓缓说道:“消息说孔特国某个菲利斯人的组织与您关系匪浅,上面列举了几件小事,包括帮助集中营罪犯潜逃之类……”
“呵!那都是一派胡言。”他打断我,然后又冷笑道,“还有什么?您倒是说说看。”
“先生您冷静些,有人在看着我们。”我提醒道。
男人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