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过了一会儿就从水中湿哒哒的出来, 她泡够了,不想再继续泡着,于是便到祁崇的跟前, 水也不擦, 直接湿漉漉的钻他怀里。
祁崇捏着她的下巴:“身上都是水, 孤的衣物也不能要了。”
明臻手臂环住他的肩膀:“阿臻想坐在殿下怀里。”
祁崇捏着下巴,擦了擦她脸上的水, 小姑娘超乎寻常的粘人, 半刻也不给他做其他事情的时间。她想坐便坐,也不是抱不动。
大概等□□十岁,他才抱不动她。祁崇多希望能够和她到那个时候。
明臻湿手去摸奏折:“殿下在看什么?”
祁崇握住她的手:“别动。”
身上湿漉漉的也不大好, 于身体没有太多好处。
等擦干之后换了衣物,天琴又重新送了一碗药过来。
这次明臻不得不乖乖喝了下去。广善真人等一众人虽然没有被送走,不过也停了这些做法事。
离开的人纷纷感到庆幸,用脑袋博前途留下来的这些,自然都胆战心惊。
给明臻下咒或者下蛊让她早早离世,这个并不是不可以。但是, 一旦明臻这样死了,不管祁崇这边能不能查出来真相, 广善真人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他想要明臻去世, 并非自己医治不好而去世, 而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去世。倘若是因为祁崇把人害死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几天, 广善真人终于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外界人对皇宫里的事情知晓的不多, 在入宫之前, 他其实没有想到, 皇帝如今已经昏迷不醒, 皇后也没有太多权力了。
宫中秘事,他一个道士成天在道观里,怎么可能清楚?答应皇后的事情,不办不行,办了被发现了,皇后保住他的概率……只怕皇后自身都难保。
因而,广善真人必须用其他法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转眼就是除夕,今年皇帝昏迷不醒,身体有恙,倒也没有大操大办,各家各户也不敢太过声张。
安国公府中,明义雄未见到明臻,多嘴问了问,才知道人身体不好,又送到了乡下,让她在熟悉的地方养着。
罗氏这样做倒也有几分道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往年明臻也不在家里过年。
至于虞怀风,怀风也回到了漓地。
虞瑜上前抱住了怀风的腰,怀风揉了揉这孩子的头:“身子骨硬朗了一些,也长高了一点。”
漓王虞城吟看向虞怀风:“风尘仆仆,你先回去休息几个时辰。那孩子如今在哪里?你怎么没有带来?”
虞怀风揉了揉眉心:“阿臻她不愿意回来,我试探几次,也不愿意强逼她回来。”
这些天,他也给霁朝写过信,漓王也知晓明臻如今还活着。
虞城吟觉得诧异:“王女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虞怀风道:“凌朝秦王喜欢上了阿臻,他不允许阿臻回来,强行将人带来,以秦王的心胸,只怕引起两国冲突。”
虞城吟摸了摸胡子:“我们国家的王女,岂能他想留便留?虞家的骨血怎么可以流落在外。”
虞怀风神情落寞:“他长相不错,阿臻对他也有几分情感。况且阿臻身体不佳,我给她把过脉,她体有蛊毒残存,灵脉又被锁灵针封着,时日不长,我也不想为难她。”
虞城吟摇头道:“你真是糊涂了。既然身体不好,更要带回我们这里来治。堂堂王女,不能轻易流落在外。”
虞瑜抓着虞怀风的手臂,仰头对虞怀风道:“王姐长什么样子呀?像阿瑜一样身体不好吗?”
虞怀风略有些心酸,抬手揉了揉这孩子的头发:“王姐和哥哥长得很像,也和阿瑜长得很像。”
他发觉虞瑜的脸色红润了许多:“阿瑜最近身体转好了?”
虞城吟道:“前段时间都城来了一名高人,他擅长针灸,阿瑜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