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姜瑶惊讶,看着手中杯。
确实十分灵气。
柳叶欲飞,只寥寥几笔,放这薄如蝉翼的白瓷上,简单又灵巧,再泡上一盅碧螺春,简有“细雨微风柳叶池”之意境。
“你家郎君欢喜这些?”
碧玺道:“郎君不爱与婢子们说这些,不过竹青倒是说过一句,说郎君说世间多俗物,不若他自己来。”
姜瑶:……
好臭屁。
好傲慢的一个郎君。
和书里那清冷佛陀,有一毛钱的像?
……
外面气恼而出的琉珠正揪着她那手帕,对着竹青抱怨:“竹青,你看碧玺姐姐!她怎对那姜大娘子这般殷勤?”
“郎君的房间我等除了打扫进出,旁人没事都不得进出,可碧玺姐姐竟然让她待在里边;还有,郎君这儿用来待客的茶杯,可都是自外头买来的,她、她竟然取那柳叶盏给人家……”
正喋喋不休,却被竹青不耐烦地阻了。
“碧玺姐姐做事自然有碧玺姐姐的道理,琉珠你莫要多管。”
“我如何不管?我要不管,恐她要将郎君这的东西都送到人面前了!郎君这样的人…”琉珠欲要继续,却被竹青吓了一跳。
竹青这人,素来笑嘻嘻,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冷不丁冷一下脸,倒是叫人害怕。
“竹青…”
“琉珠,你那心思收一收。”竹青道,“郎君的性子,你也明白的。”
若非几人是一同长大,竹青恐怕都没心思劝,也亏得郎君在这院子里待得少,又有碧玺帮衬掩饰,恐怕这琉珠早被赶出去了。
琉珠红着眼:“竹青,你什么意思!”
她在婢女中生得貌美,素来有几分骄傲,此时被挑破,便有些懊恼:“我这样的身份,如何敢肖想郎君!只、只不过…”
“随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竹青懒怠再管,看琉珠可怜兮兮,到底顾念情分,还是道了句:“甭管郎君怎么想的,姜娘子你敬着就是。”
“可、可郎君不是讨厌她?!”
琉珠想起郎君上回丢了的碟子。
那一团团棉花似的奶糕点,还是她拾的呢。
……
碧玺被人叫出去了。
于是,房间内只剩下姜瑶——只因进门时,碧玺说:“郎君的房间,我等除了打扫,外人是进不得的。”
姜瑶自然不会多嘴问一句:那她这外人为何能进。
于是,红玉和青雀就被留在门外了。
现下,房间内只剩一个姜瑶。
姜瑶便站起,走到窗边。
沿窗摆着一个长长的曲案,曲案上是一白瓷细颈瓶,瓶内斜插一支艳牡丹。
牡丹花开正盛,层层叠叠,红如赤火。
姜瑶下意识便想起慈恩塔那晚,那人簪在她鬓边的一枝。
她惊讶:他喜欢牡丹?
姜瑶手自案上半开的一本书拂过。
《春山游记》。
原来是一本游记。
姜瑶看了看封皮,原来他平日里看的,都是这些?
还以为他只看兵书呢。
此时等楚昭不来,姜瑶倒是也没半分不耐,只是看看他的书,又看看他挂在墙上的弓刀,最后又到那案上的一叠纸。
窗户半开,有风自外来,吹得那叠纸落了一张在地。
姜瑶捡起,欲将它放回那叠纸堆,却突然“咦”一声。
她看着那被风吹起一页角的纸下面。
那是…
一副画?
姜瑶伸手,才抽出来,还未细看,就听门“吱呀”一声,楚昭从外走了进来。
一见她,就面色大变,下一秒,姜瑶只感觉手上一轻,方才还在手里的东西已被人抽走了。
“你来做什么?”, ,887805068
碧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