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爬楼怕累了。”
王清玄也露出个笑:“鲁郎君,看来你平日里该多锻炼锻炼了。”
说着,她那双眼睛忍不住往旁边拐去一眼,恰看到心中那位郎君双手环胸、斜倚褐墙,恰旁边有洞开一轩窗,有月色深沉流进来,落到他的眼睛里,也不知是与旁边那楚郎说了什么,那眼里便染上一点笑。
她心怦然一动,连忙又收回视线,只耳尖却同时,悄悄染上一点霞红。
鲁莲将一切都揽入眼里。
他又忍不住按了按胸口,发觉除了得到胸口那一点指腹按压的涩痛外,竟再没旁的任何感觉。
他心中那弯清冷的月啊……
鲁莲不可置信地想——
难道他竟也如世间男子那般肤浅,只看一张脸?!!
正彷徨时,又听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似是对方体力不成、跑得快了些,还带了微微的喘|息。
说不清什么原因,鲁莲伸长脖子,往楼梯口看。
他先是看到了一只手,那手那样柔美,纤细白皙的指,指尖涂了樱粉色丹寇,紧扣着楼梯扶手;而后,便是一点儿露在烟灰色薄氅外的樱色裙裾,裙裾因摆动,如初春枝头悄悄绽开的一点儿花蕾。
再之后,一女娘便俏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女娘是那样得美,薄光生艳,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就那样站在楼梯口,仿佛于幽暗里蓦然绽开的艳芙蓉。
那样明艳,那样生姿。
鲁莲心又开始“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是。
就是这个感觉!
不,似比从前还要……
鲁莲攥紧了拳头,眼睛却下意识往旁边去了一眼。
他看了眼那长安城里人人称道的楚二郎。
楚二郎似也在看那女娘,一双凤眸眯着,眼神幽深得仿若一口井,令人一时间揣测不出,对方对她的心思。
鲁莲暗骂了句娘,却还是逼着自己,硬生生转了头,继续对着王清玄,只任自己一颗心在爱海情天里翻滚。
他不可。
不可!
姜瑶哪里知道鲁莲心中那些惊涛骇浪般的心思,只提着裙摆,喘|息着看向顶楼——
等一看到楼内众人都安静立着,便知自己赶上了。
当下就松了口气,擦擦汗,迈开步子往阁内去——
姜瑶可都打算好了。
一会等那梁柱掉下来,她一定要“奋不顾身”去保护长公主,至于国公府同时来的二郎君、郎君,他们是习武之人,实在无须她表现——
只要护好了长公主,扭转了长公主对她的既定看法,之后再徐徐图之,在这基础上让她对她产生好感:以后有国公府这辈分最高的长辈护着,想来她的日子怎么也不会落到书中那般境地。
至于会不会受伤,姜瑶没想那么多。
前世她那爹还是教会了她一些东西的。
比如,高收益,高风险。
既想要进度跨一截,那不冒点风险,是不可能的。
不过姜瑶还是避开了王清玄——
她未站到那排队等着上香的一队人里,反而站到净空大师旁边,另一边就挨着正上香的长公主,而后,又目测了下自己与王清玄的距离。
两米。
应当够了。
等梁柱掉下来,她就扑过去,拉着长公主直接跑:至于傻傻站那、用背替人挡这等蠢事,她才不会干。
毕竟女配命那么衰。
她可冒不起用后背与梁柱接触的危险。
……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小心!”
姜瑶一抬头,就见梁柱猛地往下砸下来——
不对。
这梁柱怎么是往长公主那砸的?!
姜瑶顾不得想那么多,只迅速按照计划,拔腿就往长公主那跑,嘴里还不忘凄厉地喊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