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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4 / 16)

就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居然还敢与那浪荡子拜堂?她知不知道拜堂意味着什么?!”

“大郎,三郎,你们说,我们府,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这么个不知廉、廉耻的…”

三郎君晃着扇子。

大郎君抬头看了眼座上的长公主一眼,并未吭声。

唯有小四郎君眨眨眼,懵懂地开口:“阿娘,拜堂为何要撞死啊?若那坏女人要撞死,为何那姓鲁的不撞死?这事,可不是一个人能做了的呀?”

长公主无言以对。

她如何能跟一个七岁的小儿郎说清女子名节的事儿呢?

大郎君素来不在长公主面前发言,此时却突然上前一步道:“母亲不必忧心,鲁家既将这婢女送来,无非是告诉我们,此事我们不追究,那姜…”他顿了顿,“姜大娘子声名便会无碍。”

“这我如何不知!可她,她昨日那般平静,委实、委实…”

长公主实在是第一回见到这般女子,如此不将礼教、世俗放在眼里。但凡姜瑶昨日哭哭啼啼、百般伤心,她都不会如此。

而将这样一个不将礼教世俗放在眼里的小娘子放府里,她实是怕她接下来再做些什么,毁了一府的名声。

“不成,还是嫁了她去,高门是攀不得了,免得以后此事泄露,我们护她不住,不若找个家世普通的,万一事发,我等还弹压得住…”长公主扶着额,“正好,阿栩不是要办春日宴?”

“把她带去。”

“对了,”不知想起什么,长公主抬起头,“大郎、三郎,你们都离她远些。还有二郎…”

长公主忽而想起昨日满春堂下,那两人交错而过的一幕。

她心一跳,旋即立马否定了这想法。

只嗤之以鼻地想:

她可真是着了魔了。

二郎这样的性子,如何会看得上这等朝三暮四、心智不坚的女子。,

姜瑶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耐心。

左不过是怕那小娃娃醒来吵闹罢了。

等一切理完,便指了指外间,一行人轻巧地过去。

外间因着雨,天空还阴沉。

一盏琉璃花灯点亮。

姜瑶坐在酸枝木如意纹桌边,手支着下颔,等青雀提朝食过来。

她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微微出神。

红玉一眼,又一眼地看她。

眸光总是忍不住落到姜瑶那半敞着未系的脖颈,原先那纤纤惹人的细颈经过一夜的发酵,显得越发紫胀了,有种狰狞可怖。

不必去看都知晓她经受了什么样的催折,也不禁叫人猜测起那掳她之人的硬心肠。

这样的女儿家,放在寻常人家,恐怕要寻死觅活地上吊了。

便不上吊,恐也要以泪洗面,终身愁苦。

可面前人却仿佛根本不受影响似的,只略略有些恍神。

红玉一边咋舌于姜瑶的“不知耻”,一边又有些羡慕于她的自在,连她也说不明白,到底哪些多些。

正散乱着思绪,却听一道清又软的声音传来:“红玉,你知不知道,长安城里有哪位贵人,眼睛下面有疤?”

红玉低头,就见桌边那小娘子半仰着头,那双眼清澈得见底,她还在对她比划:“那道疤不长,大概这样。”

红玉愣了下,才回答:“婢子不记得,不过,若哪位小娘子眼下有疤的话,怕是不愿出门。”

对方一怔,补充道:“是位郎君。”

红玉:……

她忽而有些无奈。

对方却似感觉到了她的意思,面上那点气就出来:“不是那种郎君!”

两人对了一眼,忽而都笑出来。

红玉笑自己居然被带得这般荒谬,竟敢这般大胆,可不知为什么,待在现在的姜大娘子身边,她总是有些过分放松。

她整整面色,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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