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他否决了,温薏不是任性无所顾忌的性子,她连要和他离婚都会安静顺从的跟他回家,然后心平气和的谈判……
可理智如此清晰,也抵不住他跃跃要跳出的暴躁情绪。
墨时琛下了楼,逮着个佣人便阴沉沉的发问,“太太去哪儿了?”
“啊?”佣人本就见他脸色可怕,有点害怕,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个这样的问题,愣愣的道,“太太不是在卧室睡觉吗?”
“她不在。”
“可是……吃完晚餐后她就没再下来了啊……”
男人眯起了眼睛,缓缓道,“她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
佣人也有些无措,手搓了搓衣服,小心的道,“您别着急……我们没有人看到太太下来过,可能是心情不好藏起来看书,或者去露台上吹风了,我去找找。”
墨时琛皱眉,脸色虽然仍不大满意,但也还是缓了缓,线条略绷的嗯了一声。
佣人连忙火急火燎的上楼找人了,上去前又抓着还没休息的另一个佣人一起找。
书房卧室没有,衣帽间没有,上屋顶的露台也是黑黢黢,叫了两声人仍然没有,四处的阳台包括角落也都没有。
倒是墨时琛,他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凝视倒映在玻璃上的修长身影时,脑子里突兀的掠过了一个念头,随即他喉结滚了滚,转身回到了楼上。
二楼,主卧,两间书房,他们各自的衣帽间都占地不小,还有琴房,私人影院,唯一空置的房间是次卧,但也只是临时次卧,是为了留作将来做婴儿房的,里面只搁了一张不太大的床。
墨时琛拧着门把将门推开,走廊的光便照了进去,再加上皎皎的月色,一眼便能看到床上侧躺着的人影。
他心落定,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站了好一会儿,才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进去。
温薏已经睡着了。
月白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睫毛纤细,皮肤细腻。
他站在床边,俯身弯下腰,盯着她熟睡的面容一声不响的瞧着。
温薏是被男人的热吻闹醒的,她先是感觉到有什么沉重的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想翻身也翻不动,跟着呼吸也不顺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迷蒙的月色下,还是很快的辨出了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样貌……
温薏一下没了睡意,怒意横生,手脚并用的想把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掀下去,使了半天的劲儿也没什么效果,她索性狠了心去咬他的舌头。
墨时琛微微吃痛,还是退了出来。
只是虽不再亲吻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还是压在她的身上,一双幽黑的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唇,笑得有些阴柔,“以为换个房间,我就睡不到你了?”
“别压着我,重。”
他淡淡道,“早该把你压死了。”
她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不耐的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吵我,烦不烦你?”
“我累死累活没觉睡都没吭声,你整天闲的慌,还跟我发脾气?”
温薏手摸了会儿摸到自己的新手机,屏幕一亮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十一点过了一刻,她扔了手机,又去推他,“想睡你就滚回去睡。”
“行,我也累,不想再跟你扯,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想我抱你回去?”
他不想扯,温薏也不想说多的,“滚。”
墨时琛从她身上起来了,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掀开被子,然后直接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墨时琛——”
“你再动信不信我把你扔地上?”
温薏本来是不信的,可一抬头触上男人阴冷的眼神,又听他冷声道,“最好是把你摔残了,瘫痪在床,我看你还天天嚷着要离婚。”
她总觉得这男人哪天不管不顾了,什么缺德事儿也做得出来,当下一时间没出声,然后就被他抱着回到卧室,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