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尖触碰上那冰凉而坚硬的钻石,她闭上眼,想起他们没有完成的婚礼,又想起他们失去的孩子。
细细探去,指环内仍然能凭着触感辨出里面的刻痕。
i—love-you。
俗。
墨时谦做好晚饭后找了池欢一圈,以为她站在哪个地方吹风看夕阳,没想到最后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她,小女人坐在偌大的椅子里,手里捧着本书,正安安静静的看着。
他有种错觉,她如此安然,好似她待的是她自己的书房,她自己的地盘。
男人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手里的书抽走,然后俯身吻上池欢恰好抬脸时迎上来的红唇。
无声的接吻,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情缱绻。
吻了有一分钟。
还是墨时谦结束了这个吻,长指托起她绯红迷蒙的小脸,喑哑的道,“晚餐好了,欢欢。”
她哦了一声,然后便扶着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走吧。”
墨时谦看了眼被他抽走的书,拿了起来,递给她,“你喜欢看,要不要带走?”
“好啊。”
池欢接了过来,抱着书走在了前面,身后的男人在转身跟上她前瞥了一眼桌上的玫瑰花,相框,以及戒指,但也只是扫过,随即便迈开长腿跟上了女人的脚步。
池欢没问,他也没提,好像谁都没有看到,一种诡异的默契。
餐桌上,晚餐很丰富,荤素汤皆有,色香味俱全,闻着就让人觉得饥肠辘辘。
墨时谦看着对面低着脑袋小口小口的舀着汤喝的小女人,一脸满足的模样显然心情不错,他勾了勾唇,低低哑哑的道,“欢欢,我是不是将功折罪了?”
池欢,“……”
她抬眸看着男人蓄着笑意的深眸,手捏着汤勺,舔了舔自己的唇,“墨时谦,我知道你时时惦记着你那几两肉,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露骨,收敛收敛,好吗?”
“我露骨么?”墨时谦眯起眼睛看她,慢斯条理的淡声道,“我有表达我很想跟你做,还是有很强烈的表示,我想上你?”
池欢,“……”
他拉长语调笑,压低着嗓音喑哑的道,“欢欢,是你在想吧,嗯?我随便说句话你也能联想上去。”
“你表达了,”池欢扳着脸,面无表情的陈述,“你每个眼神,每个字眼连标点符号都在表达,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
墨时谦看着她,一点点的低笑开。
他微微垂首,没拿筷子的左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唇上在笑,喉咙里的笑声也在一点点的溢出来。
池欢莫名其妙,被他笑的不悦,“你笑什么?”
男人压根没回答她,反倒是笑的更加厉害了。
她从没见过过这个男人这么笑,他平常即便是笑也不够勾勾唇,或是嗤笑,很少笑的这么开怀和肆意。
池欢,“……”
她说错什么了吗?
半响后,男人也只是在她的疑虑中收敛了笑意,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唇角弧度上扬,语调温和很是宠溺,“乖,吃饭。”
池欢,“……”
这男人究竟是在笑什么?
饭后,天差不多都黑了,深蓝色的幕布挂在苍穹。
家里的佣人被他放了假,所以墨时谦自己动手,简单的收拾了下。
池欢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风吹起她的长发跟裙摆,也吹起花枝和草叶,轻轻摇曳。
风从她的身体里吹过,似乎带走了聚集的郁积,整个人变得通透而神清气爽起来。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池欢刚想回过头,就已经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长发被男人的手指撩起,吻落进她的脖子里,酥酥麻麻,有些痒,痒得让人发软。
她没回头,任由他吻,“你的别墅很漂亮,花花草草都打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