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池欢颇为不悦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管我的表叫尸体?”
他斜睨着她,淡淡道,“不然叫什么?破烂?”
她语气更加不满了,“表就是表,你也就给我买过这么一两件礼物,留着的就那只表了,还好意思管它叫尸体跟破烂。”
墨时谦,“……”
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是很少给她买礼物,一般是缺什么补什么,他是务实派不太懂什么浪漫,也少那心思。
后来连他给她的戒指,她都还给他了。
就留下了那支表——
当初,他就以为她留下那支表是因为她心里有他。
想起当初,男人的眸色就变得晦暗起来,浓稠如墨。
餐位早已经定好了。
服务生刚把他们点的餐端上来,墨时谦随手搁下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还是伸手接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
“墨总……出事了,李家那边出事了……”
他眉眼未动,淡淡道,“李家?出什么事了?”
“您不是让我们盯着李儒等他回来……今天天刚亮的时候渔船就靠岸了,不……不知道他在这边是有仇家还是得罪了什么人,才刚下船还没有到家就被一帮身份不明的人攻击,刚好碰到李千蕊去接他……替他挡了一枪,伤势很严重,现在在医院急救。”
墨时谦静了片刻,“见到他人了吗?”
“见……见到了,他真的跟大公子长得一模一样。”
他玩味的咀嚼着这四个字,“长得一模一样……身份呢?”
“还没能确定,那个渔村不大,虽然偶尔有游客去,但都是来来往往……上面的住户都是固定的,基本都姓李,世世代代捕鱼为生,调查起来一个个含糊不清三缄其口,他跟李千蕊一样姓李……但两人又不是兄妹,好像是未婚的夫妻……”
“未婚夫妻?”
“是的,那岛上的人都知道。”
墨时谦喉间溢出冷笑,“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待会儿亲自去看看。”
“好的墨总……另外……”
“说。”
“要通知温副总吗?”
墨时谦淡淡的道,“我昨晚跟她通过电话了。”
“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墨时谦把手机扔到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始吃意面。
池欢从他接电话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还是忍不住问道,“谁住院了吗?”
男人唇畔噙着诡异寒凉的冷笑,低低懒懒的嗤笑,“我那个哥哥的现任未婚妻。”
池欢,“……”
池欢瞳眸一下扩大了,“你说……墨时琛?”
“嗯。”
“你……昨晚去见他了?”
“没有,他昨晚捕鱼去了。”
捕……捕鱼?
池欢有些磕巴,“他是贵公子……怎么可能捕鱼……”
墨时谦淡然的很,“谁知道,大概是脑子坏了。”
她哦了一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她的早餐。
几秒后,对面响起男人的声音,“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医院。”
“可以。”
一个小时后。
所有的医院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处处的白色跟满鼻子淹没嗅觉的消毒水味道。
池欢的手从下车开始就被男人牵着——
他好像是顺便牵她下来,然后就忘记松开了,于是就一直牵着。
她自然也不会出声让他放开,所以就一路这么牵到了手术室前。
四个保镖,两个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
池欢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守在手术室的外面。
一个是头发有些花白,身形都因为苍老而躬着的老人,估计是李千蕊的父亲。
另一个是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