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看着半睁着迷蒙的眸,看着上方的男人,只觉得他简直可恶极了。
像是一只诱惑她压榨她的魔鬼,怎么都不肯放过她,偏又俊美性感到极点,又带着白日里看不到的邪气,连被他征服,都只剩下满足感。
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女人是软弱的第二性。
她咬着唇,“墨时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坏透了……”
她几乎是被他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禁锢在他身下,闻言,眉眼间的邪气愈发的厚重,低头含着她的唇,“你信不信,你还能见识更多更坏的?”
池欢不说话了,细白的齿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
见她不说话,男人的眼神更加深邃,身下的动作也愈发的凶猛起来,弄得她再度按捺不住的低叫出声,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没入他的肩膀。
“不……不要……真的不要了。”
他额头上遍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水,明明呼吸是紊乱的,但声音却低沉得平缓,“我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分明就是土匪式的逼迫。
池欢嗓音被拉得细长,只能委屈的回答,“喜欢……”
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的手指抬起,他低下头来跟她接吻,“乖,”喑哑的嗓音浸透了模糊的沉迷,“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话落,又低头封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拒绝都吞咽入腹。
夜深,整座城市已经入眠。
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白雪上。
室内的温度却是翻腾的灼热。
男人在一番最后的冲刺后,沉沉的将所有交付在她体内的最深处。
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也许是半分钟,一分钟,或者三分钟。
墨时谦仍然没有从女人的身上起来,他的手指拨开贴在女人脸上有些湿意的长发,露出她酡红又汗津津的小脸,半边埋在枕头上,只有巴掌大。
闭着眼睛,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味道。
鬼使神差,也许是身体刚刚经历了极致的感官愉悦,也许是这皎洁月色下的楚楚而恬静的脸庞勾去了他的心神。
他低头亲吻上她软软嫩嫩的脸颊,低低哑哑的嗓音在安静得只有呼吸声的夜晚格外的清晰,“我爱你。”
她仍闭着眼睛,赤果的身躯泛着淡淡的粉红,但始终没有睁眼,纤细卷曲的睫毛静静的。
她已经睡着了。
这几个字,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听到后,他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短暂的失神。
墨时谦从她的身上下去,没有再抱她去浴室洗澡,只是打湿了毛巾将她的身子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然后重新躺回到她的身边。
低头,静默的注视了良久,最后又低头亲了亲,然后才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
池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她只觉得一觉睡得身心舒畅,满足极了。
身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黏腻和不舒服的感觉。
越是累,越是睡得深,醒来后也是十足的精神。
连昨天拖着没好的感冒,今天也全都痊愈了。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刚起时不施粉黛的脸充满着少女般的清纯甜蜜,手指熟练的熟练,发了条短信出去。
【我起来吃什么呀?】
发送成功后便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再回来查看手机时,果然看到手机里躺着的回信。
内容和风格都是符合男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热好了,去厨房找找。】
池欢其实知道他多半是给她准备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找个理由“骚扰”他。
握着手机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两支插在花瓶里的红玫瑰。
已经开始有枯萎的迹象了。
她停住脚步,走过去看了看。
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