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至少半年的药效,这个时间足够我查到拍卖场的卖方信息。”
真实的情况是从去年秋天查到今年春天,依旧一无所获。
那就是答案。
整个首城能有那么紧密的信息网盖得密不透风的,只有一家能做到。
他已经进去了,位高有很大的支配权,别的不做任何计划。
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拜晏为炽所赐,他如今的节奏是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走一步。
“小禧,我哥现在烦死我了,别去惹他。”季明川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女人被虚汗浸湿的发丝“把他惹急了,他会打电话骂我。”
这番旁人融不进去的私密,姜禧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多么嫉妒。
房里充斥着浑浊的药味。
季明川一直在整理姜禧的发丝,不嫌她汗多头发有味道,他烧得唇色艳丽,眼尾像晕了胭脂,出尘的君子落入红尘,虚弱得可以任人涂抹。
姜禧看得有几分出神,不由得摸到丈夫的手握紧:“那药方是真的吗,他怪你不喜欢他骗了他,会不会有假?”
季明川淡笑:“他不是那种人,给的就一定是真的。”
姜禧“哦”了声,没注意到季明川的笑容僵硬。他最讨厌这个字,尤其是别人用来回答他的时候。
“明川,孩子真的是自己走的吗?”姜禧忽然问。
丈夫道过歉了,讲过吃的哪些药会给孩子带来致命的伤害,他的眼泪还在她手心里,她的肚子扁了,什么都没了,一场梦。
季明川说:“大概是怕你以后伤心,提前走了。”
姜禧一下哭出声来:“那孩子还会回来吗,选我们这个家,选我们做父母。”
季明川答:“会。”
姜禧转身把脸埋进季明川的怀里痛哭不已。她身体很虚,过了会就哭累了,睡着了。
季明川把姜禧放回床上,他去洗手间洗手,关于药方的事,需要有个出口让他释放被挤爆变形,濒临失控冲击理性的心情。
于是他想到了姜禧。
季明川洗好手擦干,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拿出药方,两张纸。
写满了,字迹不是当事人常用的力道,偏重。有不少地方都穿过了纸。
季明川去书房抄写了一份,他把原版放进保险柜,坐回椅子上拿起抄的那份看了起来。
步骤的繁琐超过他想象,背后是无数次的实验,无数次的修改,无数次的调整。
季明川比这世上任何人都知道,陈雾曾经对他多好。
所以他一直没有采取最极端的方式来对待陈雾,他念旧情了不是吗。
木牌的材料去年年底就确认了,都已准备妥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东风也吹起来了。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
一根细绳,一块木牌,套住了他的整个生命健康。
他自己丢了,又找回来了。
曾经不当回事的东西,千辛万苦才能再次得到。
真是讽刺。
季明川把第二张纸看完,他拨了一个号码,在那头接通后说:“哥,对不起。”
“你让我恶心。”陈雾一字一顿。
季明川听着机械的提示音笑了起来,明知打过去会被骂,甚至连骂的内容都猜到了。他还是打了,也按照他所想的发展了没有偏差。YushuGu.
满意了。
还是他了解的那个陈雾,药方不会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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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潜拎着一大袋零食水果去了朝陵公馆,按响了门铃。
以往都是陈雾来给她开门,这次竟然是晏为炽。她有点意想不到,迟疑了一下才进去。
猫狗跑了过来。赵潜笑着打招呼:“嗨,小公主,小王子,你们好吗。”三花跟黄狗围着她摇尾巴。
赵潜一碗水端平,她给三花买了逗猫棒,黄狗是肉骨头玩具。它俩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