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隐在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足以冻死人。
他微微蹲下身来,脱了西装外套小心翼翼的盖住时简仅剩一件/内/衣的身/子,双手轻轻的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语气里数不尽的温柔:“别怕,我来了。”
这一声温柔,让时简彻底撑不住了,浑身如泥一般无力瘫软在傅子宁的怀里,她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有一点抽泣,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呆滞空洞。
“傅子宁,我不怕……”
她的声音冰冷空洞,毫无一丝人气。
傅子宁轻轻拍着她的背,周身却是透着冰山一样的寒意:“我知道,你只是还不够强大。”
时简闭上了眼睛沉默下去,将自己全部隐没在黑暗里。
黑夜冰冷沉寂,他们在这茫茫的黑暗中紧紧相拥,互为依靠,相濡以沫。
……
自那一晚之后,时简每每看见傅子宁,内心深处少了那几分厌恶,言语之间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所改变。
好像在她隐藏最深的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在她不知不觉中慢慢滋长。
而傅子宁以防上次事件再度发生,真的派人早晚接送时简上学接送,虽然时简不愿意,但是即使她态度强硬,也抵不过他派来的人忠心程度。
已经过去两周了,距离/高/考/也/只/剩/下/最/后七/天,傅子宁这几天倒是没有再叫时简跟在身边,除了每天的接送,时简已经将近一周没有看见他了。
“诶,你看/那/个/是A班/的时简吗?你发现没有她最近天天坐豪车上学诶。”
“她家的家庭条件不是不好吗?坐的起豪车?”
“不清楚,我以前倒是听说她在酒/吧兼职。”
“酒/吧?不会吧,那种人啊……”
周边的流言蜚语,时简听的一丝不差,不过她依旧面无表情,冷漠深邃的眸子始终看着前方。
姜楠抱着书听着那些不好的言论,侧目忧虑的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时简:“小简,你最近真的没事吗?”
姜楠知道时简家里的情况,别人说的那些她也偶尔看到过几次,只不过她都闷在心里,作为朋友的她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时简黑漆漆的眸子微抬:“没事。”
“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说,知道吗?”
姜楠目光急切,她怕,她怕时简被逼到了绝境,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时简正不紧不慢的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渐渐深远,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有了一丝松动,她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对姜楠说。
“也许,真的逃不过。”
姜楠顺着时简的目光看过去,豪车旁边倚靠着一位男人。
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