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的心口气血翻腾,尤其是看到傅子宁那一副冷漠寡淡的样子,更是怨怒不打一处来,索性一咬牙,道:“好,我摸。”
有人见时简开始伸手摸牌,立即拍手叫好。
他们一个个在外面人模人样的,到了这关口全是一头头披着人皮的狼。
时简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即使咬破了也毫无感觉。
她颤抖着手从男人手里的一堆牌里摸了一张出来,颤颤巍巍的在众人面前翻开牌面,是一张黑桃Q。
“我我我!我有红桃Q。”
有人兴奋跳起来,众人立即将那人推上来,一个劲儿的起哄。
“你小子可以啊,这便宜都能让你占着。”
有人发出羡慕的声音,持有相同牌的人看着年龄不大,可依旧是跟这群人同流合污的人。
时简看着被推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副激动无比的模样,心底就跟结了冰一样,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她死死的抿住苍白的嘴唇,手里的牌被她用力拽紧。
可是看那架势,要是不照做他们能放过她?大脑乱得很,胸口处阵阵的痛,针扎一般,全扎在了心尖上,再一咬牙,甚至能感觉到两齿相碰发出的咯吱声。
“行了。”一道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却没有被淹没,甚至可以说成功地让一室的喧闹瞬间沉寂下来。
时简此刻的面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手指的颤抖依然无法停下,但不可否认,梁景行这一声的确让她喘了一口气。
酒席间几个人眉来眼去却没人作声,好半晌,萧然的人才低低地唤了一声“傅总”。
傅子宁抬眸看了眼面色如常梁景行,淡淡抿了抿嘴,一把将时简拉到跟前,神态慵懒道:“我带来的人,你们也真敢欺负。”
“放开!”
时简忍不住了,浑身冰冷的跟一块寒冰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扭头就跑,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
反正现在,能跑多远远离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她就跑多远。
梁景行不紧不慢的走到神色如常的傅子宁身边,目光看着门外:“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合适?”
傅子宁眸色深悔,扫了他一眼:“跟在我身边,早些习惯。”
时简一路低头跑着,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反正远是应该离那个地方远,这里应该是别墅的花园,有很多不知名且名贵的花。
她渐渐没力气了,停了下来,发酸的眼眶不自觉的开始一滴一滴的掉眼泪。
她不委屈,只是讨厌那个无力反抗的自己。
时简蹲在那里,把头埋进臂弯里,只有她瘦小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她到底要怎么做,他们才肯放过她,她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傅子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时简的背后,他没有动也没有叫她,而是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她,看着她瘦削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只不过看见时简哭的时候,心底竟然涌现了不知名的情绪。
“时简,起来。”
傅子宁眸子深深的,静静的看着时简,语调不高不低不冷不淡。
时简抬起头了,那张娇俏的小脸此刻通红,她却依旧倔强的擦干眼泪,用一副毫不在意的冰冷神情看着她,眼底还有若有若无的恨意:“傅子宁,放过我吧…”
她与他本素不相识,单凭一张纸合同,把他们硬生生的绑在了一起,她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为什么要跟着他见证这么恶心的世界。
傅子宁的眸子沉了沉,蹲下身子状似温柔的拉过时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只大手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别哭,乖。”
傅子宁的话像是有魔力,时简原本止住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整个脑袋都被强制性的按在傅子宁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