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情脑洞乱飞, 赢子临戳他一下, 道:“真是叛.党干的。”
这几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起了什么心思, 这个皇帝心腹被杀了,那个精干大臣被打昏冒充了,一时京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百姓尚且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之处, 知道了些内情的百官却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那些人动手的官位越来越大,但所幸左相上有一位当国公的爷爷, 下面自己也是大褚的重要人物。他们这般人家,自然也是达官显贵的最顶端儿,是养了暗卫防身的。
不然——左相可就不是只被刺伤的程度了。
鬼无情略琢磨了一二,道:“休沐前几日已过了,左相可有在家中待着修养?”
赢子临道:“未曾——我专叫人去看了,他照常上朝,也没有请几日假的意思。”
鬼无情道:“那便得我们去堵他了。”
——赢子临其实也堵过一次。
他细细询问了南宫舒那人的形貌、身形,南宫舒也配合答了, 但很可惜, 赢子临之后搜寻了两日, 也没见到可疑的人手。
如今鬼无情要去重问,他不由生出了些向学之心。鬼无情与这一道上的经验能力, 的确是他不能比的。这些东西记下来,之后是定然也是能有用处的。
鬼无情不知道同事心中的想法, 他又一一问了赢子临将人排去了哪儿, 倒也没有第一时间打乱如今阵型, 只预备先去了解一二情况。
他这些时日都被御南王粘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八卦、放松的时候。
因而,他对于京中如今的情景,都全然没有了解。
鬼无情只慢条斯理地将自己之后的时间规划好了,道:“如今已经过了半月时候,他们应也有些人手,混到城外去了。”
赢子临道:“可我们不是拍了人去守着………”
“他们又不一定能守个明白。”
开始几日还好,傻子都能知道城门处定然守了人,他们就算急着出城,也不会是在这一时半会。
反正已经在京中驻扎许久,有周边人当自己的天然保护屏障,又哪里会慌到哪里去?
但是如今,那段“危险期”已经过了。
他们有了胆量,如今城门搜寻也松懈了,进出的百姓也多,他们混在人群里,也便有极大的几率能溜出去。
鬼无情道:“他们若是想要将我们引出去,最好的法子………”
最好的法子——便是引他们到城外去。
城外有茂密树林,易设陷阱,也容易脱身。就算他们调来人手,也不一定能捉得住他们。
鬼无情慢慢做好打算,他道:“以防万一,他们若真的想要引我们去外边,便由我前去。你们跟着我的记号过来——到了那时候,不必第一时间过来救我,先将他们围住,必须一个都不能跑。”
赢子临微微一怔,道:“怎么能叫你冒险?”
鬼无情道:“一个计划罢了,且除了我,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
——总归他又死不了。其他人若是被围攻,十有八九可就要死在当场,就算不死,也得受些重伤,之后能不能救回来,也还不一定呢。
赢子临皱着眉头又要说话,被鬼无情伸手捂住了,他道:“莫出声,别扰我。”
赢子临瞪着眼睛伸手来掰,舍不得用力,掰不开,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惊得鬼无情一下收回了手,恼怒道:“舔什么,你属狗么!”
赢子临道:“还不是因为你捂着我,叫我不能说话!”
他揪住鬼无情,道:“你先别做那般计划了,好歹你也是首领,哪里有首领一直涉险去做危险事的呢?你多派几个人去——你又聪明,一定能第一时间救下他们的。”
鬼无情无奈了,他道:“你傻么!”
说着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赢子临一指头,道:“他们引人出来,自然不能只引些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