腼腆的低头回道。
周澄也不敢去看阮溪,低着头,耳朵也悄悄地红了。
最后周澄也没有问阮溪关于江易寒的事。
他不想问了,既然她还没有跟他说,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经过刚才那么一出,他再提起来的话,阮溪会不会多想,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提出以后每天中午一起吃饭的建议?
这件事再追究下去,除了让他跟阮溪之间有不愉快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阮溪面前,周澄并不想露出内心深处的那么一些些不想为外人所知的不自信。
阮溪却没有放松警惕。
她想问周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毕竟以他的性子他不会贸贸然就主动要求送她上学,还要每天中午一块儿吃饭,肯定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不过也相处这一段时间了,她对于周澄的性子也算是有点了解,他既然没直接说,那就算她问了,得到的答案肯定也不是真的。
这种慢慢脱离掌控的感觉可真难受。
又是女军师,又是这么一出,阮溪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垂着头洗手,白皙的双手上都是洗手液搓出来的绵密泡沫。
放任矛盾继续滋生,这不是阮溪的性格。
周澄之所以会这么奇怪,阮溪稍微动下脑子,就能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又是要接她上学,又是要中午一起吃饭,直男的心思都很简单,就是为了宣誓主权。一般什么情况下才会宣誓主权呢,就是当他察觉到有危机时。
是什么事、什么人让周澄产生危机了呢?
阮溪真的很想跟周澄说:宝贝,别担心,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人,你别胡思乱想了,你是我看上的人,现在是男朋友,以后就是老公,我除非瞎了眼才会放弃你喜欢别人,所以别患得患失了,也别宣誓主权了,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我一个都看不上。
可是这些话都太直白了。
就他们现在这关系,中间还有个女军师,适当的让周澄是危机感并不是坏事,不过前提是,她得知道是什么事让周澄有危机了,不然那不是抓瞎吗?
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江易寒回来的时候,见阮家只有阮妈妈在忙活,他便主动帮忙拿碗筷跟饭勺。
阮妈妈见他拿了三双筷子,便道:“拿两双就够了,今天中午只有我跟你吃饭。不用拿小溪的筷子。”
江易寒哦了一声,“她不回来吃饭?”
虽然高考是明年六月份的事,不过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也得争分夺秒的学习,江易寒也知道不少走读生中午都在学校食堂吃饭,只是阮溪这还是头一次午饭没在家里吃。
阮溪平常学习有多认真有多努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就是听阮妈妈都不止一次的说过,每天都是学到十一二点才关灯休息。
她的成绩也很稳定很优异,是考清北的苗子,正因为如此,江易寒当时对阮溪的一番心思才那么的不可理解。
阮妈妈随口回道:“她说跟同学在外面吃,估计是跟同学有事。”
一般阮溪这么说,阮妈妈跟阮爸爸都不用去询问,就自动将阮溪口中的同学当成女同学了。因为女儿从来没让他们操心过,时间长了,阮爸爸阮妈妈对女儿的信任早就是习惯。
江易寒可不一样了,他知道阮溪跟周澄在早恋,几次下来,她明明是跟周澄约会,跟阮妈妈都说是跟同学在外有事,所以,基本上在阮家被阮溪当成是“同学”提起的人,他通通都认为是周澄。
平常出去约会就算了,这是上课的日子啊,中午饭居然都不回来吃了?江易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正准备给阮溪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又回过神来,忍不住对自己进行了三个发问——
你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