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又说,“她让你们放心,等放假,会回来看你们。 21让你们别担心她,我看那丫头身体还没有复原,小脸卡白卡白的,没一点血色。那手救人时肯定是伤着了,用蛇皮袋装着衣服,都背不了,一直是拖在地上的。
就是拖着,我看也没啥力气。
幸好上面特许她留城,要不然那两只手没有力气使不上劲,下乡了怎么做农活。一点都做不了。”
看门大爷一点也不见外,一个人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堆。
棉纺厂是几班倒,此时下班的工人经过大门口,听大爷那如喇叭的声音一说,都听到了。
有熟悉杨家的人已经开始与工友啧啧出声:
“清丫头是故意的吧,趁全家都不在家里,不顾身体不好,匆忙搬家。”
“那可不,换做是我也悄悄的搬。那是什么父母,一点也不关心孩子,不是骂就是吼,一点也不像亲生的。”
“对呀,各自把前面两个孩子当宝。清丫头就是根枯稻草,想怎么捏咕就怎么捏咕。”
“以前小的时候,清丫头多活泼一孩子,见人三分笑。可慢慢长大,慢慢的变了,变得不怎么说话也不与各家的孩子玩闹,上下学也总是一个人低着脑袋,驼着背,暮气沉沉,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反而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看着怪心疼的,清丫头不说话,但勤快,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做作业,是做家里的活。家里的活大半都是清丫头做的。那大的两个连油罐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
“对呀那两个就是家里的大爷姑奶奶,有亲爸亲妈疼。可怜的清丫头,爹不疼娘不爱,可怜哟。”
“别说了,一家子,就清丫头最好,当然建华小子也还行。其余的,一个比一个薄情寡义。”
“……”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杨家夫妻根本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家闲话。
杨家老爷子与杨家老太太的老脸漆黑。儿媳妇偏心,心长偏了,他们管不着。但自家这个蠢货,他们真是想捶死他。
一点也不像自己两口子,蠢得没边。
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汁的二老,甩开儿子儿媳一家四口,大步的朝前走,生怕被人划为那一家子蠢货一堆。他们可丢不起这人。
他们两人真是命苦,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蠢的死,亲生闺女不疼,还使唤上。
真以为他是什么封建社会的大老爷大地主啊。
二老摇摆着脑袋走了。
留下难堪的一家四口,只是四口中的杨建华可不觉得自己是蠢货,蠢的是爹妈。他可不蠢,都是他们的孩子,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这可以理解,但不能偏的太狠。
他家就是因为偏的太狠而失衡。他的亲姐姐,不只是要读书还要包揽家里大半的家务。他小的时候也做不了,大些了,就帮姐姐做一些,可他终究是男孩子,也贪玩,帮姐姐做的也不多。
但就是那做的不多,也让姐姐有了喘息的空间。有了休息的时间,能做做作业,温习功课。
杨家其余三人脸色漆黑,特别是被杨父抱以期望的老大杨建国,也是一样漆黑着一张脸,整个人心里都觉得不好。
自己怎么被人说成这样,他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爸要偏心他怎么了,他也没有欺压弟弟妹妹。至于那拖油瓶不欺负他就不错了,仗着有她亲妈在家里,对他一向不客气。
他心里再不明白事,也知道,那两个怎么说也是姓杨,与他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他心里明白的,是外人的永远是拖油瓶,姓杨的不是外人。
只是这些人怎么说的他是吸血虫一样,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家务。也不是压榨好吗?
这些人真是吃多了闲的。
此时,天色已晚,杨家人被奚落以后,回到家里,也不可能漆黑的天去找杨清。
回到家里,杨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