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身影,阿秀一边哆嗦,一边暗暗告诫自己,往后一定要躲魏沉远点!
“知道错了?”
打完了,魏澜冷声问。
魏沉握紧双拳,如被恶鬼按住脖子般极不情愿地低了下去。
魏澜让开地方,命令道:“既然知错,还不向你大嫂道歉?”
魏沉脑袋依然低着,眼睛朝太师椅上的阿秀看去。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里面血丝斑驳,阴森如蛇。
阿秀只觉一股寒气瞬间从心底蔓延到了全身,冻得她连谢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眼中的畏惧倒是让魏沉得到了一丝诡异的快/感。
“大嫂,昨日是我失礼,请大嫂恕罪。”
眼睛盯着阿秀,魏沉躬身赔罪,嘴角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笑意,只有坐在阿秀的位置才能看得清。
“二弟,二弟快请起。”阿秀被烧一般跳离椅子,战战兢兢地道。
虽然今早魏明珠、魏沉都向她道歉了,但两人给阿秀的感觉简直有着天差地别。早知魏澜会用这种方式要魏沉认错,阿秀宁可魏沉从没来过。
魏沉缓缓直起了腰。
“走吧。”
魏澜没看阿秀,径直朝外走去。
魏沉肿着半张脸跟在兄长身后。
兄弟俩沿着游廊往前行,秋风徐徐,魏澜回头。
魏沉下意识地偏开脸。
魏澜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丝关怀:“打疼了吧?”
魏沉咬紧牙关。
魏澜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快成家立业的人了,还与明珠似的让我不放心,我知道你不待见她,可再怎么样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你处处针对她,传到那边只会白白给人添笑料,因小失大,让她看咱们兄弟的笑话,这样你就高兴了?”
魏沉终于抬头。
魏澜无奈地看着他。
这分无奈让魏沉压抑半晌的委屈露了出来,他侧身,避开兄长的手掌,嘲讽道:“大哥惯会讲道理,其实就是被人吹了枕边风,重色轻手足罢了。”
魏澜斥道:“胡言乱语,我娶她是为了谁?”
魏沉脸色微变,记起阿秀原是他甩不开的未婚妻,是大哥牺牲了自己的婚事才成全了他,顿时无言以对。
前院到了,魏澜拍拍魏沉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该进宫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魏沉垂着眼。
魏澜不再赘言,去内室换了官服,匆匆出发了。
魏沉一直目送长兄离开,这才挑偏僻小路溜回了他的听涛居。
他的贴身小厮叫青石,看到主子脸上带了彩,立即取了膏药来。
魏沉绷着脸坐在椅子上,青石挖了药膏往他脸上抹。
魏沉吸了口气,一巴掌拍开他:“没轻没重,叫雀翎来!”
青石讪讪地放下药瓶,派小丫鬟去后院请雀翎。
寒门子弟家贫,身边可能连丫鬟小厮都用不起,魏沉这等世家子弟却大多年纪轻轻便安排通房丫鬟了。魏沉与表妹宋清雅青梅竹马,但他十四五岁开始憧憬男女之事时宋清雅还是个身段没长开的小丫头,而且就算宋清雅长开了,堂堂名门之女,也绝不会同意婚前便与魏沉胡闹。
魏沉更是从未想过在婚前与表妹成就好事。
在魏沉的心里,表妹如天山雪莲一般纯洁高雅,是不容亵渎的。
于是,魏沉欣然接受了父亲为他安排的通房,加上友人所赠,魏沉院里一共养了三位美人。
有次宋清雅来国公府做客,继母薛氏故意在宋清雅面前提了魏沉的通房。
魏沉既气薛氏碎嘴,又担心表妹吃醋恼他。
但宋清雅没有恼,她只是跑到花园角落偷偷地哭泣,魏沉再三保证那些通房只是玩物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宋清雅才原谅了他。
发现宋清雅不再介意他用通房了,魏沉欣慰表妹大度贤惠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