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坐坏椅子,绝对是你掉包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打死你!”
那一巴掌扇下来,脸都得瘫了。
白莎受到惊吓紧紧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等到巴掌,反倒听到了班主任的尖叫声。她缓缓睁开眼,就见黄光耀父亲不知怎么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还破了个洞,血淋淋的,他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坏掉的风扇,好像是从墙上掉下来,刚好砸到他的头上。
一阵兵荒马乱后,黄家父子都住进了市医院,白莎安然无恙回到教室,她觉得像做梦似的。
晚自习放学后,她背起包离开学校回家。
家里亮着灯,父亲和阿姨难得都在家,孟宇比她回得更早些,三人正坐在客厅里吃夜宵,两岁的弟弟坐在儿童车里玩,气氛十分融洽,她的到来倒像是破坏了他们一家。
“妹妹,你昨晚哪去了,怎么彻夜未归,我出去找了很久,特别担心。”孟宇装模做样地说,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却露出非常恶劣厌恶的表情。
白康一听立即发作了,他对这个继子的话非常信任,“你昨晚没回家?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你就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
丁香连忙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莎莎或许去同学家玩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白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再次生出一股离家出走的冲动,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她想回度假村。
白康看到她这副怯懦的样子就来气,“你这是做给谁看?出去让人看到还以为家里谁欺负你了!丢人现眼!赶紧回屋学习去,你哥这次期中考又是第一名,你连前五百名都进不了还敢去同学家玩到彻夜不归!”
“今天有个男同学想恶作剧整我,结果自己摔断了尾骨。”白莎盯着脚尖看了好一会儿冷不丁说道,“他爸爸来学校找我,打我的时候被电风扇砸破了头。”
孟宇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投向她的目光露出些许意外,丁香也颇为吃惊,朝他看了一眼,“小宇,你也回屋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说着自己也起身去抱小儿子往楼上走。
她的态度一向如此,凡事和白莎有关,都不太叉手管。
白康也没拦他俩,他正感到莫名,今天的女儿似乎有点不对劲,平时只要他发话,她立刻就低头赌气跑自己屋里去了,一点也不懂礼貌,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跟他扯些有的没的转移视线!
他狐疑道:“你同学好端端的整你干什么?”
“觉得我好欺负吧。”白莎想了想说,“你们不都是这么觉得吗?所以才总是欺负我。”
白康的脸一下子气得通红,这是他第一次被白莎顶撞,“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你不好好学习,成绩那么差,我骂你几句就是欺负你?你怎么不想想谁供你吃穿住,谁供你读书?成天不学好,嘴皮子倒越来越利索了!”
他想站起来找根鸡毛掸子教训她,起到一半,脚踝莫名开始抽筋,连带着闪到腰,一下子痛得他冷汗冒了一背,他嚎叫一声倒回沙发上,白莎犹豫了一会儿没上去扶他,上楼把丁香阿姨喊下来,自己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楼下恢复安静,卧室的门被敲响,白莎打开门,就见孟宇站在门口,歪着头似笑非笑,“能耐了啊,知道反击了?”
有了黄光耀父子和白康的例子,她现在一点都不怕孟宇,“你有事?”
孟宇见她没有露出熟悉的怯懦神情,颇感无趣,收起笑,眼中是熟悉的厌恶,“你出去一晚,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我告诉你,要走就走远一点,永远别回来最好,我看到你就恶心,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说完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突然左脚绊右脚上演了一出平地摔,脸扎扎实实碰到地上,鼻梁弯了半截,鼻血如柱,不仅如此,右腿竟然痛的站不起来。
白莎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谁先死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