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并没有很诚心,他却已经如愿跟母后重逢,如果朕与母后再也没有母子缘分,岂不是太没道理?”
国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父子俩都爱为难人,表面上都一副“我已看开,一切随缘”的淡然模样,实际上都是“你要是想不出个办法令我如愿,那我就,哼”……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反正国师是万能的,你如果不是万能,连这点小小心愿都不能为我达成,你还好意思称为国师吗?
天知道,他这国师也是先帝强封的。
给你们老容家当国师也太惨了。
国师内心腹诽,表面上仍然微微一笑:“陛下自然会心想事成的。”
这位陛下还是比先帝要厚道许多,也好糊弄一些。
毕竟陛下求的是下辈子,没要求这辈子,下辈子大家都是一碗孟婆汤完事,谁还记得谁呀。
***
宋园并没有完全接受宋海平的生意跟公司,以她现在的资历并不能胜任,目前她也只是在京市分公司当一个经理,宋海平公司的重心还是在老家,所以这京市分公司并不是很大,在三环以外的一个写字楼里,加上她跟保洁阿姨,公司员工也只有十来人。
平常是不怎么忙的,这到了年关就很忙了,这天,她也是加班到九点多,朋友圈都在刷这京市的初雪,她也没空去看,等准备关办公室的灯时,才发现外面在飘着雪花。
别看宋园持证驾驶也有几年了,可面对这样的天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车上路的。
以前她很惜命,自从经历过母子分别这件事以后,她就更惜命了。
毕竟她心里还是总在幻想着,有一天容庭也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他的爸爸一样,打着伞出现在她面前说上一句好久不见。
这里离地铁站还是有一段距离,可楼上不远就有公交站,还可以直达她家小区门口,她也有很长时间没坐公交车了。
收拾好东西就离开公司,到了公交站台,等了几分钟,她等的那辆公交车就来了。
她拿出手机扫了码,便往车的后面走去。
这车上人不算很多,后面还有座位。
突然地,就看到了一个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容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本来她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毕竟他的头发很有特色,是白色的,在人群中实在是显眼,可这一次,她发现他将头发染成黑色了。
宋园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还很惊讶的问道:“不是说要过两天才能回吗?”
容珩笑了笑没说话。
他本身就是今天回,之所以跟她说过两天,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现在看她的模样跟表情,好像只有惊,没有喜?
为了制造这一出惊喜,他都来回坐这辆公交车好几次了,幸好司机不是同一个人,否则会不会认为他是神经病?
他知道这下雪的日子她肯定是不敢开车的,也猜得到她坐公交车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这才做这种傻事的。
“你不高兴吗?”容珩问她。
宋园拍了拍额头,“我这会儿脑子都是木的,等我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以后我觉得我会很高兴。”
这是什么回答。
难道说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是了,她这个人的确是慢半拍。
“对了,你头发怎么染成黑色的了?”宋园又指了指他的头发,很好奇的问道。
容珩心里苦啊绝望啊。
他现在实际年龄都三十多了,她才二十多,年龄差都有十岁。唯一庆幸的是,在身份证上,谢珩的年龄不到三十。
不然以他未来岳父那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这年龄差绝对是一大阻力。
他在古代的时候很注重养生,到了现代也一样,虽然她总说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但他总觉得她是安慰他的,为了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