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就说自己奶奶怎么着,一直以为自己是奶奶生的,因为生了他,所以奶□□发都掉了很多,每天早上梳头都要说地上全是她的头发,他还一个人偷着哭哭呢。还说以后他要跟奶奶结婚,要给奶奶买新裙子穿,买金戒指戴。
安然骂他:你可得了吧,你爸当年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老娘好几年没见他了,只知道人是活着的,但具体在哪儿却不知道,别说以前哄她开心时承诺的新裙子新皮鞋,连个破麻袋都没见过他的。
可一想,自己是大人,知道文篮出去干嘛,可小包子都快三岁了还没见过爹呢,又怪心疼,可把安然一颗心都给暖没了,再多的苦也想不起了,就当是多养一个孩子吧,反正自己也才三十几岁,对吧?
当然,那个时候才三十几,现在嘛,已经在吃四十一的饭了,安然既要忙工作的事,回来还得伺候这小祖宗,压根没时间数今天又掉了几根头发。
尤其是最近吧,有个推销员居然给牵上新加坡的线,说他的姨妈嫁在新加坡,在那边办学校,现在紧需一批小学生校服,给的价格很高,而且能一口气付全款,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快,设计图纸已经寄过来了,让厂里先做着样品,她马上就能飞回来,到时候看了样品如果满意的话立马就要规模化生产,每个年级有四百名学生,六个年级就是2400套,当然人家是春夏一套,秋冬一套,相当于是4800套。
量倒是不大不小,关键这是新加坡来的订单啊,安然这几年都忙着开拓国内市场,东风服装厂已经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品牌,不敢说一半吧,但至少目前国内三分之一的市场都是他们的。
钱和名都有了,安然就有点惆怅,是不是啥时候给往外扩扩,走国际化道路。
当然,这个打算她一直有,公婆在国外的家族事业本来也有这方面的,正准备给安然牵线搭桥呢,那边一个旁支的侄儿就闹意见,想要分出去单干并且准备把服装业务这一块带走……摆明了钱可以不分,但必须把人带走,不想再继续给两老这些义子真儿媳们做嫁衣。
安然也不是能心安理得吃下软饭的人,以前是不知道公婆处境也就罢了,现在嘛,她肯定不会让他们为难,铆足了劲想要自己开拓国外市场呢。现在咱们国家还没加入世贸组织,出口确实很难做,所以经济想要腾飞基本全靠内需拉动。
但安然从来不怕困难,她准备退而求其次,欧美市场做不了,那就做亚洲邻国的呗,上辈子她也没少做这些小国家的生意。不过产品质量不一样,价格定位也不一样,现在的东风服装厂质量过硬,那么低的价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考虑稍微高端一点的市场,这次的新加坡不就是一个转型吗?
安然想着这些事,把买回来的菜放厨房,看见楼底下保姆正带着小包子跟别的小朋友玩,也就放心了。这个周末到底吃个啥比较好呢?待会儿星月要过来,她爱吃饺子,蘸着酱油能吃十几个呢,可到底包什么馅儿的,安然还没想好。
正纠结着,忽然楼底下传来小包子的“奶奶”夺命连环call,“咋啦咋啦?”
头一伸出去,就见大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男的快一米八五的个子,高高瘦瘦,剑眉星目,一身正气,女的扎着个高高的马尾,也快一米七二的样子,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一张脸虽然啥也没擦没画,但看着就是五官精致,容光焕发,老远的就喊:“小安姐姐我回来啦!”
安然的眼泪直接没忍住,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往山上喊:“老宋,老宋你闺女回来了。”
当然,实验室已经搬到山背后的三公里以外了,他肯定听不见,最近这老头子耳朵有点背了,你跟他正常说话他听不见,可你要是大点声,人家就委屈扒拉地说:你怎么吼我,我又没聋。
安然赶紧进屋打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妈这小破孩就是我哥的小包子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