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的习惯,只能开开演唱会挣钱。即使这样,一年嗓子都要唱坏了,歌手也没演员一部戏的片酬挣钱。我这几年帮忙写了几首快销歌,都是给选秀节目的新歌手填充专辑的,这些人现在都拍戏去了。”
“徐小姐,你的声音很好听,可你没必要跳这样的火坑啊。小宋总,你开公司也是要挣钱的,何必走这样的弯路,让她直接出道作综合型艺人吧,唱歌能作为爱好和才艺,就是不要当饭吃。”
裴老先生这番话说得非常陈恳实在,基本上掏心窝子了。
可惜他老人家不太懂徐轻容。
接连受了两边打击,徐轻容听完这番话,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
“男人君子六艺中就有乐,女人琴棋书画中也有琴,上至王公贵族击编钟,下到黎民百姓踏歌声。明明古时人人都会用音乐传递感情,怎么可能到现代就断层了?”
没有理会裴老先生惊愕的打量,她扭头,看向初晴。
“我就唱歌了。”
初晴觉得自己是个兼听则明,开放民主的好老板。
现在,演戏唱歌的都有了,就差个上综艺的了。
跟组的这一段时间,庄言言拍戏的时候,她也没闲着,都在研究《百里挑一》的那位汪建宝制片。
英雄不论出身,可是出身往往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事。
汪建宝原先是做调解节目出身的。就是那种会让一个家庭、或者一对情侣上去各自讲述他们的故事难题,然后观众看着这群人在上头撕扯甩锅,还会安排两个似是而非的调解员在旁边点评。
这种节目能展示一些贴近生活的社会问题,某种程度上还可以满足人们看戏的心理,所以在各大地方台非常受欢迎。
初晴以前就特爱看这种节目下酒。
不仅拓宽自己对人类多样性的认知,偶尔也能从里头观察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说回汪建宝,他在一次采访中曾透露过,他最初还是很实在的,真真切切去挖现实的问题,为了这份工作跑遍全城调研,认认真真做准备,那几期的收视却很一般。
过了些日子,那些“调解”过的嘉宾甚至重新找上来闹事,说是因为他的曝光,所有亲朋好友都来看他们家的笑话。
在这样的压力和没有新稿的窘境下,汪建宝心一横,自己关在屋里刷刷写了一个剧本,狗血与奇葩齐飞,婆媳共绿帽一色,又花钱找了几个演员上台互撕,嘉宾都往最毒舌犀利的方向点评。
那一期,收视爆了,电话被义愤填膺的观众打炸了。
汪建宝悟了。
原来,自己是个天生适合搞事的分子。
从此所有碰到他的节目,都逃不过一个“撕”字。
结果也很美好,无数人一边骂他挑事,一边看他的节目。
他倒还有自己的一套底线,就是不恶意剪辑——因为怕人家告他,但是耐不住汪建宝会搞事情,设置环节就能扇阴风点鬼火,还特别擅长找到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点,比如亲子节目专请叛逆期星二代,人家做《咱们来结婚》,他就搞个《我们装离婚》。
顺便一提,上过《我们装离婚》的夫妻最后都真离了。
一开始,听说这个节目背后有馔乾的影子,初晴是想趁机会和李桢搭上线,好把他拉上贼船做同伙,除了投资,最好是帮忙解决公司那群人的身份问题。
结果看完这位先生优秀的履历后,初晴反而对这个节目更感兴趣起来。
一百个姑娘里头选一个,还是一个搞事制片。
想想都很腥风血雨。
相当适合自己手里的人。
初晴本来想选个宫女参加,但是昨天才和温虞沟通交心,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如果确定和李桢有关系,完全可以直接出温虞这张王牌。
从公司出来,初晴搭地铁到了金楔大厦附近。
然后给李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