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有很多值得深思的问题,譬如荒山野岭为何会有棺材,里面的尸体为何能如此鲜活等。
‘美人’的喉结坐起来时很明显,漂亮的手指动了动,垂眼叹道:“原来才过去不到五百年。”
刚刚仿佛还能遮天蔽日的骸骨狗,刹那间化为芝麻粒大小,妄想溜走。
它有点慌,它想逃!
一步两步,还没到第三步,骸骨狗像是跳蚤一样,被指尖轻轻按住。白辞居高临下地望着它:“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骸骨狗想要扭头猛地喷出一团火焰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但连动都不动了,这一刻,它彻底意识到招惹了硬茬,性命危在旦夕。
“我可以做你的打手。”
“我可以做牛做马。”
……
死亡的阴影就要笼罩下来,骸骨狗痛苦地哀嚎:“知道的都称呼我为情圣!无论你看中谁,我都能帮你追求到。”
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过了好几秒,它还能抬头看见头顶的太阳。
骸骨狗纳闷地望过去。
“我姓白,白辞。”白辞随手绑了下头发,青丝从指缝间滑过时,骸骨狗心想这姿色,难怪自己差点牡丹花下死了。
原本微微垂着头的白辞一记凌厉的眼神看过来,似乎瞧出它在想什么,骸骨狗立刻老实了,放弃胡思乱想。
离开山林前,白辞轻轻一挥袖,棺材和木屋无声无息中消失,眨眼间只剩下一地的粉末。
骸骨狗喉头一动,不敢再造次。
粉尘被风吹走,白辞轻飘飘的声音同一时间飘到耳畔:“你的那些追人方法,可以说说了。”
……
故事戛然而止,骸骨狗仰头长叹:“美色误我!误我啊!!”
在它旁边,林云起零食都吃不下去了:“原来是你。”
那些让人崩溃的问安,惊悚的‘爱的告白’,原来罪魁祸首一直都在身边。
骸骨狗激动地站起来:“可不许胡说!我当初教白辞的是要含蓄内敛,让对方感受到善意,但绝对不要唐突佳人。”
谁能想到被对方总结为一日三安。
真要说起来,情圣名声扫地,它也是受害者。
现在追究责任也没用,林云起问出更为现实的问题:“你坦白告诉我,白辞出门干什么去了?”
骸骨狗默默扭头到一边。
林云起:“最近他经常早出晚归,理由千奇百怪。”
骸骨狗顾左右而言他:“我再去拿瓶果汁来。”
林云起面不改色拿起手机:“只要现在打个电话给罗盘七,就能知道特殊小组究竟有没有遇上麻烦。”
骸骨狗作投降状:“你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的低情商主人最近在研究如何能让你得到孽镜台。”
林云起挑了下眉:“可我不满足条件。”
抓住无佚前,白辞曾提到过这件事,无佚是渡不了冥河,他是能渡过去但没有足够的鲜血去覆盖孽镜台。
“凡事贵在尝试,如果你能得到孽镜台,就能获得新的一重‘身份’,到那时候,就可以和我家主人一起换身份证。”
“……”
白辞非要在年满三十岁前换身份证的癖好让林云起无从吐槽。
骸骨狗无奈:“可惜到现在也只有一点头绪,未来如何谁也不能保证。”
但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骸骨狗踱步去窗前,两只爪子搭在上面:“如果失败,我主就会让你用血在生死簿上写下他的名字。”
有了名字,相当于重新有了人的身份,白辞再自愿放弃判官身份,便能陪林云起一道经历生老病死。
骸骨狗自然是希望林云起可以成功得到孽镜台,它不想百年后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
窗外月光照在身上,此时每一根惨白的骨头都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林云起看着好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