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身着烈焰红袍,面似那阴间的童男,大片的腮红涂在脸侧,又偏上皮肤白生生的。
身行极是纤细瘦弱,似弱柳扶风一般。此刻正跪在地上,抬起的一双眸子水汪汪雾蒙蒙的,极是楚楚可怜。
若是女子这般楚楚可怜,阮星阑还想着怜香惜玉。
偏男子这般,便觉得有些过分柔弱了。当即想也不想,抬腿就要将人挣开。
哪料少年的身子柔软得如同蛇一般,一圈圈地缠绕上来,不一会儿双腿就圈住了阮星阑的腰,两臂环住他的脖颈。白面红妆便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阮星阑厌恶与人这般接触,伸手一招长剑,警告道:“滚下去!”
少年不肯,开始缓摆腰肢,以身勾引。
阮星阑怒不可遏,管他是什么东西,先一剑捅死再说,遂扬剑要将少年挑飞。
便见那少年的脸,宛如鸡蛋壳一般,竟然脱落下来,倏忽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而且还是慕千秋的脸。
那一剑无论如何也捅不下去了。少年诡异得很,似乎能窥探对方的内心,随意变幻出旁人的面容。
以此勾引人在此地沉沦。
就在阮星阑发愣的那一会儿,少年身上的衣服件件脱落,在其身上百般勾引。
妈的,终于有一次,自己不是下面那个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的别扭。
很别扭很别扭。
即便对方变成了慕千秋的样子,也永远不是慕千秋。
阮星阑深知这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过是与师尊一样的脸,可抬起的剑,终究忍不住下手轻了许多。
随手将人丢进旁边的火海之中。那少年惨叫一声,化作飞灰散开了。
生怕在此地耽搁太久,其余人会遇见危险。索性飞身而起,要一剑毁了此地,哪料越来越多的少年从火海里爬了出来,争先恐后往他身边涌。
大有一副今日不采到阮星阑的元阳,绝不罢休的架势。
阮星阑惊觉此地诡异,又无意在此放纵沉沦,提剑就杀,可每杀一人,周身的火海便热上几分。
很快他就感受到了烈焰焚身的痛楚。暗想,此地邪门得紧啊,该不会真的要用元阳熄灭此地的火焰山吧。
可关键师
尊又不在此地啊,难不成真要他与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这样那样?
或者说……他可以换个方式。
阮星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长叹口气,立马便觉得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许多。
但根本未等他解下腰带,反而是他腕上的黑蛇禁不住热,烦躁得探出脑袋,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用尾巴圈紧了阮星阑的手腕。
阮星阑脑中灵光一闪,暗道有了,横竖都是要采元阳,采谁的不是采,不若将黑蛇丢给这些东西玩一玩,也许就能离开此地了。
便提溜着蛇尾巴,在半空中晃了晃,阮星阑笑眯眯道:“来,这玩意儿大补,乖孩子们。”
黑蛇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满目迷惘,还斜眼瞅了瞅阮星阑。
蛇性本淫,莫管是大蛇小蛇。果不其然,黑蛇自是无师自通,往少年们身前游了过去。
阮星阑心想,此前啃原文情节时,魔君便常常喜欢化作原型,然后与人如此这般双修,因蛟龙身体庞大,即便有意变小了,可身体上遍布的艰硬鳞片,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入时还稍好些,出时鳞片宛如倒刺一般,让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那曾经高高在上的慕仙尊,便是唯一一个经历了此等折磨,还能活下来的人。
此刻见黑蛇如此这般,不知为何,冷不丁就想起了魔君。
不知昔日魔君为了慕仙尊,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开启了此地。是否真同那鲛人说的一般,生祭了十万童男童女。
正愣神间,便听轰隆一声,周身的火海尽数熄灭,不远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