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这种东西来历虽邪性, 却是所有尸体玉寒中最宝贵的一种,不然也不会偶有一两件现世便会引人争相去抢,因而庄瑜将这几只血兔子送来与叶勉,手段实属鸡贼, 让人拿不住他的错处。
可叶璟这回却怎么也不肯将这事小而待之,自那晚便把叶勉拘在院子里, 学也不准他去上了, 只道让他在重阳年考前好好在家温书,不准出去瞎打听。叶璟这要和公主府死磕的架势把叶勉吓得够呛,偷偷派了丰今去丞相府与魏昂渊打听,却被他大哥的人给发现了,将人拦下后给关了起来, 叶璟晚上回府后也狠狠地拍了叶勉一回。
叶勉不敢再闹腾,索性沉下心来在瑶辉轩里用功温书。
重阳节前夕, 国子学大考,叶勉终于被放了出来, 到了学里急急与兄弟们打听, 他们知道得却也不多,只说公主府召了叶勉两回, 都被叶璟一口给拒了, 前两日更是太后传懿旨亲召叶勉入宫, 叶璟都以他身子不适给挡回去了,半分情面都没给,因而这事虽不大, 却结结实实地闹去了御前,至于圣上是怎么个决断,连魏昂渊都打听不出。
李兆宽抚他道:“用心考试便好,璟哥哥什么手段,定不会吃亏。”
阮云笙也点头,“之前庄珝与贵妃还有五皇子他们闹的再厉害,那也是家事,就算人命闹出好几条,圣上也是斥责几句便罢了,可这回公主府的人闹去臣子家里,圣人却是不能轻慢的,特别是璟哥哥,圣上最为看重他,平日里哪个敢在他跟前儿提一句他不好,圣上都不乐意,这回璟哥哥发作,圣人岂能轻饶了那兔崽子!”
叶勉倒不是特别担心叶璟,他哥这人做事极有分寸,很少落人话柄,因而听他们说他哥将此事闹去御前,倒放下心来,想来他哥是想借此事发挥来敲打公主府。
叶勉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明着斗法倒不会出什么大事,只不要与庄珝二人暗中角力便好,这俩人玩儿起阴的可一个比一个狠毒......
叶勉如此放下心事,便也能安心随着启瑞院抽签去考试,他这段日子在家温书极为刻苦,因而第一天的文考倒也算顺利,甚至在考背诵时,当场便拿了个甲等,乐得叶勉回府就蹦着找他爹去邀功,叶侍郎听了嘴上虽嫌弃,却转头让人送来许多有趣的小玩意儿给他。
邱氏听了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与身边的嬷嬷抱怨道:“怎地我儿一到他手上便知晓用心读书,难不成真的是我不会养孩子?”
嬷嬷宽慰她道:“夫人多想了,四少爷开窍晚,恰巧让老爷赶上罢了。”
邱氏想了想轻“呸”了一声,气道:“倒什么好事都让他捡去了,一会儿回来指不定与我怎么得意!”
嬷嬷笑道:“都是一家人,夫人何必与老爷置气,咱们四少爷出息了,应当高兴才是。”
邱氏点了点头,打起精神吩咐下人去炖燕窝盏子给小儿子喝。
叶勉第二日考骑射,一大早就穿着骑装去了校场,启南院抽签排在他们前面,叶勉却一直没见到庄珝,纳罕问道:“荣南郡王怎地没来考试?”
魏昂渊道:“这几日上学他也没来。”
叶勉惊道:“他怎地了,居然年考都不来了?”
魏昂渊耸了耸肩,口里冷道:“我哪晓得,死了才好,一了百了再也别来。”
叶勉“啧”了一声,“......小小年纪,不要妄语造口业。”
魏昂渊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叶勉考完试早早地回了府,因着明日便是重阳节,下人们正忙着在府上各处遍插茱萸,往门窗上贴着菊花枝叶,讨着“除凶秽,招吉祥”的彩头,他换了衣裳与院子里的丫鬟们凑了会儿热闹,笨手笨脚地剪了些彩缯出来,被几人嫌弃地推了出去。
“四少爷可别在这里与我们裹乱了,如今您放了秋假,老爷好容易准您松快松快,还不出去顽去?”
叶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