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望北在一阵晕眩后,发现自己来到了顶楼的走廊上——从墙上的那些油画认出来的。
他看看四周,朝姜让眨眼:黑雾在哪?
姜让指向一扇房门。他倒不是看懂了风望北的眼神,只是猜到了他现在会问什么。就像他和人界这些人交谈一样,听得懂的就听,听不懂的就连猜带蒙——基本上能意会意思,没什么沟通障碍。
风望北做口型:我们不进去吗?
怕姜让看不懂,他又指了下门,用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
姜让微微点头,像是看懂了,然后他抬手对着房门拍了一掌,门板立刻就碎了,碎片像飞刀一样射向房间内。
风望北:“……”以后和姜让说什么事时,一定得说清楚,否则容易造成严重后果。
“望北?!”房间里传来声音。
“英叔?”风望北冲进房间里,然后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缩小版的小八。
缩小版的小八一身乱毛,脖子上还有血,看来受了不少罪。
黑雾也在房间里,它现在是个黑色的人形,看见姜让之后它立刻扩散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想找漏洞逃跑,也像是想让姜让无从下手。
姜让扬起手,他的手像有吸力一样,把黑雾吸了过去,让它团成一团,像个黑色篮球一样呆在他手掌上。
不过,在姜让吸黑雾的过程中,有一小缕黑雾从窗缝渗了出去,它像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小八?!你怎么在这里?谁把你变小了?你受伤了?我还以为是英叔的声音,你的声音和英叔的声音太像了。”风望北抱起笼子,想打开它,但这笼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门。
“姜让,来帮个忙。”
很少被人直呼名字的姜让看了风望北一眼,托着黑雾球走过来,看看笼子,然后看向手上的黑雾,命令它:“打开。”
黒雾中传出了沉闷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快把笼子打开!”风望北催促道。
做为一个在灵界众所周知的人,姜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说了也不知道”来形容他。姜让嘴角微扬。
黑雾道:“打开笼子就放我走?”
“不。”姜让抛了抛手中的黑雾球,“你开还是不开?”
“……”黑雾颤巍巍地探出几条黑须,像藤蔓一样绕上了笼子,笼子的栏杆往两边分开,英八赶紧从笼子里跳出来,风望北抱住它,翻开它脖子上带血的毛查看伤口,但却没看到伤口。
“我没事。”英八从风望北手上跳到他肩膀上,扭过脖子梳理自己的一身乱毛。“望北,你爸呢?”
“他在楼下,马上就上来。”
楼下的风玄正好在拨风望北的电话。
风望北感觉到手机在口袋中震动,拿出来一看,边对英八道:“他来了。”边接通了电话:“爸?”
“望北,你们在哪里?”
“在顶楼。小八也在这里,姜让抓到黑雾了。”
“好,我们上来。”
姜让拿起关小八的笼子看了看,然后把它缩小,塞入袖中。
风望北看着他的动作,想到在夜宴上姜让是怎么“敲诈”礼容和伥虎的,这个人简直雁过拔毛。
“这笼子上有机关吗?”
“这笼子是灵器。”
“哦。”风望北没听懂,但大概就是这笼子有一定价值的意思吧。
“望北?”风玄和薛梅城上来了。
“这里!”风望北跑到门口去招手,然后看到他爸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
走到近处,风玄丢下手上的人,道:“小八受伤了?”他看到了英八脖子上的血迹。
英八看了眼薛梅城,没说话。
“我没发现伤口。”风望北边说边低头看向他爸带来的人,这人的脖子歪在肩膀上的角度有点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