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要在我的面前炫耀!”宽嫔恨恨地说道,“炫耀你在陛下的心里重要,是为了气我。”
“就算是我眼皮子浅,得了陛下与太子的看重就轻浮了,我也犯不着在宽嫔娘娘的面前炫耀。”云舒不客气地说道,“在这宫中得宠的娘娘众多,比宽嫔娘娘位份高的娘娘也众多,我为什么专门要对一个一无宠爱,二无宫中位份的闲散的娘娘炫耀自己的这些隆恩?就算是要炫耀,大把的高位分的娘娘等着我去炫耀。宽嫔娘娘又算是哪根葱。我也知道宽嫔娘娘自视甚高,可是这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觉得自己是后宫第一人,值得一个深受隆恩的伯爵夫人视你如敌人这样的事,还是别太自以为是。”
忠义伯夫人一向温柔大方。
可是当她被激怒,阴阳怪气的时候,也能令人惊讶。
云舒温柔美貌,却说了这么尖锐的嘲笑的话,就连在宫殿里的重臣们都用敬畏的眼神去看忠义伯宋如柏。
忠义伯是个能人啊。
这么牙尖嘴利的夫人都能让她每天都温温柔柔的。
宋如柏对那些同僚还有上峰的打量并没有很在乎。
他反倒露出了笑容。
在宋如柏看来,只要云舒不会吃亏的事,那就很好了。
“你竟然敢对我这般无礼?”
“如果是对宫中的娘娘们,我当然礼遇有加。可宽嫔娘娘一介犯错了,即将身陷囹圄的阶下囚,就算不得是宫中的娘娘,算不得陛下的嫔妾,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只能让你无限我,我反倒不能反驳不成?”云舒看着宽嫔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口口声声我说了太子的谣言,是我对你说了那些话。可是你还有什么证据?你连刚才的那些话都自相矛盾。你都说那些是秘密,可我仰赖陛下的隆恩走到今天,知道太子才是我的靠山,我却要把自己靠山的秘密送到一个和自己有纷争的人手里?你觉得说出这些话,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
她也是十分生气。
如果宽嫔只跟当初那样,在皇帝的面前告云舒的状,只抹黑云舒,云舒没有那么生气。
可是太子还小,宽嫔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去伤害一个孩子的心,云舒不能容忍。
不管是为了什么,哪怕是你死我活的皇位,也不能去伤害一个孩子。
更何况宽嫔口口声声都是污蔑云舒,云舒一旦不能反驳,或者给人留下她心虚的态度,那以后危机的就是自己的家庭。
她的丈夫,她的儿女的名声和她的清白联系在一起。
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宽嫔给自己泼脏水,害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
女人大多都会隐忍,唯独会爆发只会都为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
所以,她就算是今天骂宽嫔这么难听的话,也都是因为太子还有自己的家庭在愤怒。
宽嫔却被云舒给骂得狗血淋头。
“你这样的婢女,骨头轻贱,当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当然什么都刚说出来。”她无可反驳云舒,尖叫说道。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我就是证据。”宽嫔见云舒冷笑连连,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她给上证据,便同样冷笑着说道,“我身在深宫,身边也都是宫里的人,太子的出身这样的机密,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就是北疆女眷,和太子过从甚密,知道太子的一切。还有,你和沈家也有往来,你又出身唐国公府……”她刚想说唐国公府和沈家关系那么好,云舒早年知道一些太子的事也不奇怪,却听到唐国公突然冷声问道,“宽嫔的意思是,本国公把太子的机密告知了府中上下?”
唐国公乃是皇帝身边的重臣。
就算是宽嫔的娘家也十分惧怕。
想当年先帝在时,唐国公就已经权倾朝野,无人能够匹敌,甚至连当初承宠在身的皇贵妃都得把自家的侄女给了唐国公当妾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