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到纪二哥就没好气。
“你要是去找他,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大哥!”
纪大哥撂下一句气话,没理会纪墨,扭头就进屋了,好似也不准备招待纪墨的样子。
大嫂依旧老实,却敢说话了一些,小声对纪墨说:“别理他,还生气呐。”
兄弟之间的事儿,她不好多说什么,复述一下事情经过就是了,还给纪墨说了纪二哥现在的具体位置,“好不容易回来了,总要见一见,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这一句带着些试探,目光还有些闪烁。
纪墨要是留下来,属于他的那一份钱,还还是不还。
这钱每一年都不多,可这些年下来,再有纪父纪母去后留下的那份属于他们的遗产——这些年,大嫂也多了几分精明,总是要为自家的孩子多考虑一下的。
这心思太浅,纪墨看明白了,直接说:“还要回去的,给的时间不多,留不了两天。”
父母都不在了,留在这里跟兄弟过日子可不是个事儿,还不如早点儿走,不过,走之前总要去坟前祭拜一下。
中午吃了饭,纪墨说要出去逛逛,跟纪大哥问了坟地位置,就出门了。
先去找了纪二哥。
纪墨回来得突然,纪二哥不在,二嫂在,见到他来,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十多年不见了,人总是有变化的,认出来了之后才笑着招呼:“进来,进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今天?等着,我找人叫你二哥,他见了你肯定高兴,早就念着你呐!”
二嫂倒是一贯的热情。
“好。”
纪墨没推辞,在院子里等了等,给几个侄子侄女发了礼物,还没说几句话,就看到纪二哥回来了。
这些年,他怕是有些痴肥了,肚子上的肉都厚了一层,让纪墨一时都不敢认。
“怎么这时候才来?”
纪二哥同样有些不满,却到底是在外面跑过商的,知道路远,未必能够准时。
“那书信路上转了手,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急忙请了假回来的。”
纪墨解释了一句,就说自己已经去牌位前上过香了,准备一会儿再去坟前祭拜。
“是要去一趟的。”
纪二哥说着就让二嫂准备祭拜的东西,纪墨连忙说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买什么啊,家里有就拿家里的吧。”
二嫂从来机灵,不用人催,已经收拾好了两个篮子,给他们兄弟一人胳膊上一挎,“你们兄弟去,正好说说话,路上买点儿香烛纸钱,这个家里没的。”
篮子里都是些糕点水果的,不多,却也足够了。
纪二哥应了一声,带着纪墨就往外走,路上经过某家香烛店的时候,直接进去把东西买了,都没让纪墨掏钱。
不得不说,纪二哥做一些事,就是比纪大哥显得大气。
“爹年龄大了,现在也算是喜丧,不用那么伤心,人总有那么一天,咱们谁都免不了,也许下一次你再回来,也见不到我了。”
纪二哥已经过了悲伤的劲儿,这会儿说起来,很是豁达。
纪墨没接腔,这话不是好接的,哪怕事实如此,真的应了,也有些薄凉。
“知道你进了银作局,爹高兴着呐,当天还喝了不少酒,只说这辈子对得起祖宗了,你在里面好好学,能学多少学多少,你以前就爱这些东西,现在难得有机会,也别分心了。”
纪二哥说着,说到了纪墨的亲事上,“爹跟我说过一回,是想要让你在里头找,咱们能够接触到的人家,到底不如那里,你独个在那儿,若有个岳丈帮扶,也是好的……”
话是好话,纪墨也不是没机会,却没应承这样的话,他并不准备成亲,免得为了旁的事儿耽误了任务。
成家于他,从来不是必须。
看了纪墨一眼,纪二哥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没再说这个话题,两人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