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大概有点没反应过来,颇为挑衅的笑了笑,问聂工:我能进去吗?”
聂工这地儿吧,总爱叫工人们偷,所以焊死了上着锁呢。
而且吧,他的规则,除了能在陈小姐身上破功,别的地方那都是无欲则钢式的无坚不摧:“不可以,你会把花踩坏的。
夏影还带着相机呢,她也明白,自己刚才用错情了,这会儿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把自己的尼康相机交给聂工,拂了拂自己的长发,就说:“我呀,最喜欢摄影了,这样,让我在你和你妻子爱的见证面前拍个照,好吗。我要见证这种,特艰难困苦的环境下,最伟大的爱情。
说着,她就一手叉腰,开始摆pose了。
而且吧,这女的真是拥有春风化雨般润物无声的本领:“你的妻子是不是还不知道这篇花海的存在呢,拍个照片吧,正好也让她感受一下。
这时候,聂工就应该要给她拍照片了呀,多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聂工把相机拿在手中,瞄准周围看了一圈儿,等夏影把姿势摆够了,却就把相机给收起来了。
“拍呀,聂工你甭告诉我,你在这边疆呆成了个土老帽儿连相机都不会摁了吧?”
“夏小姐,这是边疆,你们入境之前应该接受过检查的,相机不可能入境,那么,我问你,这相机是怎么进来的?
“我跟你们矿区的领导打了申请呀,我只是个女人而已,我来投资,于是想拍几张照片,这没什么错吧?”夏影一脸的天真和茫然。
聂工说:“当然有错,我都说了,这是边疆,这儿的每一寸土地,外来人口都是不准拍照的,如果有人一味的想拍照,她很可能,就是一个美日间谍。”
“那你把我的相机还我,还有,我觉得你这人一点意思也没有。”夏影说着,伸手就要相机了。
聂工才不给她呢:“我得检查你相机里的照片,这是其其二就是,等你出境的时候,相机我会还给你。你们是来做生意的,不管你曾经是个什么人,也该知道,遵守一个地方的法律,对吧?”
夏影气的,直接不说话了。
当她生气了,就会恢复初见时那种端庄,冷艳,高贵的阔太太形象。
聂工带她在三号基地转了一圈儿,就准备前往八一农场,那是近两年来才组建的一所农场。
农业规划做的特别好,而且呢,因为湿地面积比木兰农场大得多,所以风景非常优美。
“回宾馆。"夏影直接说。
聂工说:“到了边疆,不看看湿地和绿洲,仅矿区来说,没什么意思的。现在正值秋收,孩子们全在农场里摘棉花,我建以您去看看,您说呢?”
“我生在旧上海,对于务农,边疆,以及农业大生产这些字儿,除了厌恶,就是极尽的厌恶,我不想看见那些东西。”夏影说
她是下乡最早的那批人之一,可以说对于上山下乡,劳作有种切骨的恨。
“苏向东原来是在延安,我看过他给笔友傅永东写的信,信里有那么一段儿,说自已为了买一罐麦乳精,曾经一天,走了三十里路去赶集,买到以后,又三十里路,把那罐麦乳精送给你,再然后,走了六十里路,回自己的知青所,有这事儿吗?
夏影闭着眼睛呢;说:“有。
“我种雪莲,很容易的,是在吃饱肚子的情况下,而苏向东给你买那罐麦乳精,在你看来不算什么,但是,他是在饥着肚子的情况下,一天之中,走了整整六十公里的路,那是一个人体能的极限了吧。”聂工说。
苏向东在给傅永东的信中抱怨,不知道妻子为什么非得要吃一罐麦乳精,而他买完那罐麦乳精,回到知青点后,脚上全是磨起来的大水泡。
夏影冷笑了一声:“我现在不吃麦乳精那种廉价的东西了我想喝牛奶,会从荷兰直接空运最新鲜的,我想吃鹅肝,立刻就可以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