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如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那她还有继续回到这里的必要么?
几乎是瞬间,宋玉安的心就跟被猫挠过的线团似得,完全成了一团乱麻。
他前几天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思,这几天精神一直处在紊乱中。他尚且没有想好以后该如何对待小鱼儿,甚至都没拟定好如何一步步接近她,让她为他倾心的章程,可小鱼儿却要回家了。
她若是离了蕲州,以后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那她还能为他心折,为他倾心,愿意为他嫁来蕲州么?
想到“嫁”之一字,宋玉安的俊彦再次不受控制泛起红晕。可随即他又意识到,如今说这些都太遥远,如今最该做的,就是想个办法把小鱼儿留下来。
但是,能留的下来么?
直觉告诉宋玉安,小鱼儿指定是留不下来的。小鱼儿前段时间还和他说过,她想家想爹娘了,若是再告诉她,家书催她回家,母亲念她成疾,小鱼儿怕是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即飞回去。
念及此,宋玉安一颗心不断往下坠,眼见着就要落入无底深渊中。
想个办法,要想个主意将小鱼儿留下来,即便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做些什么,他怕之后的日日夜夜都会在懊恼中度过。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
宋玉安苦笑不已,拿着筷子的手迟迟没有动弹,因此还引来长洲好奇的发问,“玉安哥哥你在想什么?你都不吃饭么,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就连长安和荣哥儿闻言也看过来,“玉安你怎么了,看你面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这话一出,从他们身后经过的几个玄字班学生立马顿住脚步。这其中有翔鹤、房臣,还有那位眼高于顶,一般人都看不在眼里的朱饶。
这三人在他们附近落座,都忧心的询问,“玉郎怎么了?今天上午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面色这么难看?”
说难看也不恰当,毕竟宋玉安的面色还是很红润的。只是他面上的苦笑委实刺眼,让人实在想一探究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惹得素来不动声色的玉郎,露出如此愁苦的表情。
这几个人啊,关心宋玉安是真,可想看热闹的心思也不是假的。
宋玉安能怎么说?只能一而再解释没什么。可能是方才喝的那口汤太烫了,他现在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解释一听就是糊弄人的,不过翔鹤几人都有分寸,即便再遗憾,也没有追问。
倒是长洲,这鬼灵精和宋玉安紧挨着坐,就听他悄悄的说,“玉安哥哥你骗人,你刚才只顾着戳米饭了,根本就没有喝汤。”
长安几人闻言都笑了,却担心嘴里的饭菜喷出来,都努力忍着。
至于宋玉安,现在已经缓过了神,也有精力应付长洲了。“那得劳烦师弟替我遮掩一二了,不然让同窗们得知师兄我口出妄言,怕是回头要和我算账。”
长洲一听立马拍胸脯保证,“师兄放心吧。我徐长洲的嘴巴是最严的,即便是敌人的严刑拷打都不能让我开口,区区这点小事,我为师兄保密定了。”
“如此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客气。”
长安、荣哥儿和长晖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俱都笑出了声。
笑过、调侃过,长安又说回正事,“我觉得不需要提前告诉长乐和小鱼儿了,二叔做事最周到,咱们这边收到了来信,小鱼儿和长乐也指定收到了。”
说完又叹,“二叔重女轻男,家里几个姑娘比咱们几个男丁份量还足。”
荣哥儿也笑,“那是应该的。姐姐妹妹们之后都要嫁出去,爹娘怎么疼她们都不为过。就是咱们这些兄弟,不也要让着护着姐姐们和长绮?那都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咱们不护着还能指望谁?”
长安不和荣哥儿打这嘴官司,关键的是,在他看来二叔二婶偏着家里几个小姑娘一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