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安指点小鱼儿绘画的技巧,以及下笔和着色该注意的事项。也就是这时,魏思敏搀扶着宋老夫人出来遛弯了。
今天日头好,婆媳两人都觉得应该不负时光出来转两圈。不然过些时日天上冷风呼啸,那就是想晒晒太阳,都要挑时辰。
两人散步到前院,想到玉安在教导小鱼儿作画,便顺道过来看一眼。谁知还没进去院子,就看到少年少女凑在一起,在探讨什么。
玉安本就生的天人之姿,若不然也不会得了玉郎的小名;小鱼儿更是容貌出色,她臻首娥眉、肤光胜雪,整个人明媚娇丽,宛若含苞待放的蔷薇花,绚烂又火热的刺人眼目。
这样一对容貌出挑的玉人凑在一起,那赏心悦目的程度,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宋老夫人和魏思敏几乎忍不住同时想,两孩子容貌这么好,这若是以后生个孩子,那容貌得多出色啊。
刚想到这里,婆媳俩心里都咯噔一声。她们同时看向对方,然后就明白对方也有这个想法。这可真是……若只是一个人这么想,还能说是她想多了,可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处,那有些事情就值得商榷了。
两人没在门口逗留,魏思敏搀着老夫人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魏思敏斟酌着问老人家,“玉安是不是和人小姑娘凑太近了?”
宋老夫人听话听音,还能不明白魏思敏什么意思?她就拍拍儿媳妇的手,“两孩子都是规矩人,不会做出失礼的举动。”若不然,真是谁存了龌龊心思,那院门也不会是打开的状态。
宋老夫人说,“我看玉安似乎对小鱼儿有些意思。”只是孩子没开窍,自己对那情愫也说不清道不明。但就像飞蛾扑火,他就是没意识到他自己的举动是出于何种心思,但想要靠近对方的本能却已经存在了。
她这大孙子啊,可算是动了凡心了。
宋老夫人呵呵笑,她神态轻松,舒展的眉宇间都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一时间让魏思敏提着的心也放心了,不再纠结忐忑儿子的婚姻与情感问题。
但是,还是要说一句,“长乐也很好啊,玉郎怎么就没看中长乐?小鱼儿虽然也好,那姑娘明朗爽利我也很喜欢,但是小鱼儿和玉郎差着岁数呢。”
“差了三、四岁而已,这算哪门子差着岁数?你公爹比我大了将近十岁,我们老两口不也和和美美的过了这几十年?就是你和明乾,明乾不也大了你五岁。”
魏思敏被说服了,心里最后一点踟蹰也消失了。心里舒展开,她也有时间取笑儿子了。“自个儿开窍了都不懂,看着小鱼儿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玉郎这孩子啊,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过一点心,这孩子长这么大都顺顺利利的,唯独这男情女爱上,若是他还意识不到这情愫,之后有的折磨他自个儿。”
毕竟相思苦啊,尤其是单相思,那更苦。玉郎现在可不是处于单相思的状态?
婆媳两人想到以后玉郎为追媳妇烦恼的满头包的模样,俱都无良的呵呵笑起来。
时间缓缓划过,很快到了宋家老夫人寿诞之日。
这是她六十五大寿,虽然不是整寿,也没有大办的意思,但曾被宋老先生倾囊相授的学生,能拨冗过来的都过来了,即便人过不来,也会有厚礼敬上。
小鱼儿初始两天还跟着宋玉安学画,可随着寿宴的日子将近,宋玉安也是抽不出时间给小鱼儿了。
好在无论是何种学习,除了师傅领进门,还需要自己修行逐渐进益。小鱼儿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反倒是宋玉安非常歉疚,还说等老夫人寿宴过后,要专门腾出两天时间专门指点她。
说这些就扯远了,只说到了老夫人寿宴当天,长安几人都早早从书院过来了,就是成功被辛大夫收为记名弟子的长乐,也从辛大夫家赶了过来。加上宋家一些旁支远亲,以及一些出自青阳书院的学生,人数可真不少。
长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