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容貌倒是出挑,像他们徐家人。
要是徐二郎会读心术,听到三郎内心的腹诽,怕不得将茶杯砸他头上。但即便没有读心术,听不到那些“肺腑之言”,只看三郎那眉眼官司徐二郎就能将三郎的心理活动猜个七七八八。顿时,为兄的有点怒,可到底顾忌着坐在三郎旁边的陈佳玉怀了身孕,不好受惊吓,才忍下几欲脱口的言辞,饶了徐翀一次。
长安最有眼色,赶紧跳出来给三叔解释一番宋玉安的来历。熟料徐翀得知宋玉安那是宋明乾的嫡长子后,侧首过来就和徐二郎说,“二哥,就是你第一次科考时那届的状元郎吧?宋明乾么?我知道。那是青阳书院的院长,只是二哥你和宋山长是如何结识的?虽说你们是同科,但宋院长高中状元,你那届却落榜了……你懂得!”
徐翀不知死活的对着他哥挤眉弄眼,这次他哥没忍他,直接将手边的茶杯掷了过去。
徐翀一下就接到手里,哈哈哈笑起来。“开个玩笑么二哥,你看你一直绷着个脸,这知道的说你威严持重,不知道还以为你天生长得老相呢。”
瑾娘:……这两个词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联系,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不过三郎不作不死瑾娘是明白的,所以她给了徐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是小鱼儿和长安几人,也一脸无言的看着他们三叔。心里同时想着:三叔怕不是看见三叔以至于兴奋过度,所以说话不过脑子?他这么一而再的挑衅爹爹的威严,这是要上天么?
徐翀暂时上不了天,不过他在接收到二哥的死亡视线后,发热的脑子终于缓缓冷却下来。等他冷静了,再回想自己刚才作死说的话,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脑袋吃进肚里去。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是他不配拥有!
就连陈佳玉都不动声色的远离徐翀一些,徐翀更加后悔了。
就问你为什么那么嘴贱,二哥你是个你可以一而再挑衅的,你怕是觉得死的太晚,想早点投胎。
话题到此为止,午膳端上桌来,一家人吃过,小鱼儿带着三胞胎先撤了,瑾娘则亲自送陈佳玉回去。至于徐二郎和徐翀,以及长安、玉安和荣哥儿,几人都去了前院书房。
徐翀这时候过来通州府,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来“告密”的,因为他在距离闵州府两百里的小岛上,发现了一个铸造武器的作坊。
说是作坊,那其实都有些抬举那……作坊了。朝廷治下普通的武器作坊,尚且有千余人劳作,那里却人丁稀少,往多了估计也就五百余人。
徐翀道,“自从我那上峰在二哥这里吃了闭门羹,回头倒也不敢给我穿小鞋。但我不是领着游击将军的职位么,那肯定不能尸位素餐啊。我啊,每天都被派遣出去巡视。娘希匹的,这两个月那里来的海盗水匪?这时候沿海多台风,就是海盗也惜命,都在窝里藏着呢。我知道人家这是迁怒我,可也没法子不是?这不,我干脆就带着一船人整天在海里跑,结果跑着跑着就跑远了。”
闵州水师提督来向世家求情,结果被徐二郎拒绝了。那人自然不敢得罪一个总督,可也咽不下那口气,回头就折腾徐翀。
但也不敢过火了,且他也是摸准了徐翀高傲的性子,觉得他不是个会哭叫卖惨的孩子,就加重了夏季巡逻的任务。这是公事,且这命令有本可依,也不是无的放矢,就是徐翀真受不了,那也是他自己无能不是?
反正事情经过就如徐翀所说,他巡逻时走的远了,无意间发现那小岛。小岛面积不大,里边人也不多,可里边的人来来往往,在铸兵器。
都不用徐二郎开口旨意,这时候长安就说,“三叔,那说不定是海盗的据点呢?”
徐翀给他一个小子有前途的眼神,
但说出的话却是,“你三叔会想不到这个?我还用你这小子提醒?嘿,你小子长本事了,敢怀疑你三叔了。”
长安:“三叔,说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