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就连柯大人也好奇的看过来,徐二郎还会麻烦到吴大人,不知是何事。
徐二郎却道,“那是审问世家一事。”又将通州官场的官员都被他吓了大狱,如今衙门中的人,俱都是他通过文选考试提拔上来的。新手上路,难免手生,对审问和用刑上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若他们两人有空,不妨过来指导一二?
柯大人和吴大人闻言眉头蹙紧,他们只知道朝堂上世家仿若疯狗一样逮着徐二郎撕咬,笃定徐二郎在通州肯定有大动作,而且那大动作还触犯到世家的逆鳞。可谁能想到,所谓大动作竟然这么大。
这人竟是将通州的五大世家,连同通州的官员全都下了大狱。
前者他们略有耳闻,后者,他们当真没有听说。
这一竿子把通州上的了台面的全都下了大狱,怪不得多的是人要把徐二郎整下去。
不过,能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肃清通州的黑暗,徐二郎是清官无疑了。
柯大人和吴大人当即应下,“自然可以。”
“恰好我们行船到通州,身体疲乏,明日正好歇息一日。是明日要升堂审问吧?既如此,我和柯大人少不得要旁听一二。”
徐二郎欣然赞同,便准备届时让人在公堂之后为他们两人布置个茶座,让他们好好听听世家的罪过。
这两人一人是刑部尚书,一人是督察院院使,虽然此行主要是来查探他的清白,但他们本身的职责,让他们有权过问州府以及全国的刑案之事。
不仅可以过问,他们甚至可以“越权”审问。
徐二郎图谋在何?不就图谋这两人接受世家之案?
像是这种嫉恶如仇的三司之首,审案判案一看案子本身原委,二看判案之后会有的影响。权衡好利弊后,他们会对一些案子酌情轻判,或是酌情重罚。
世家之弊早已显现,甚至从通州这一案中,能窥一斑而见全豹。吴大人和柯大人届时指定会杀鸡儆猴,通州五大世家死局已定。这重鼓敲下去,以后整个大齐的世家,都该缩着脖子过活了。
翌日公堂提审五大世家家主,整个通州的百姓闻听此事,俱都不远千里跑了过来。
瑾娘在家中坐不住,也想看看世家最后能落个什么下场,所以也略作了些装扮,带着长绮出了门。
就是长安和荣哥儿,也跟在徐二郎身后跑前跑后。
他们是男丁,能跟着徐二郎去后堂。后堂上摆着茶几,旁边坐着柯大人和吴大人。这两人昨日里为避嫌直接歇在驿馆里,根本没到总督府去,所以长安和荣哥儿自然没有见过他们。
不过他们认识柯大人,又听徐二郎说过另一人是督察院院使,所以见到人就赶紧过来行礼。
前边已经开始升堂了,第一个提审的,乃是那个因为家中人发现矿脉,举家被灭口的男子。
那男子是山中猎户,因当天打猎碰到两只饿狼,他跑了两座山才甩掉狼,回到家中早已月上中天。
结果就在靠近家附近时,就见几个黑影人从山上的茅草屋中蹿了出来。他们手中提着大刀,那刀口的血迹连成线从刀上低落下来。
还不能男子有所反应,一把火把丢到早就泼了煤油的茅草屋上。茅草屋登时燃起通天大火。
可惜,茅草屋中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声音,里边的人全死在寒刀之下。
男子拿出一块令牌,那是他两天后趁夜黑去给家人收尸时,从老父亲手中取出来的。
那是一个“祝”字。
这虽然不能将祝家一下垂死,可之后男子守着山中,十多年不敢稍离。于是他知道,山中的矿脉被商家之人发现了,他们为防消息走漏,要斩草除根。
此时男子由衷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发现那赤红石头时,就不该因为好奇,让老父亲拿到下边州府去问个明白。结果被人盯上,招来灭门之祸。
男子不能判定